起初,林寒酥看见演武场这一幕时,生出的第一个念便是:怎么又来一个!
随后默默观察片刻,看到两女甫一见面便针尖对麦芒,眼角渐渐上扬,不自觉笑了出来。
身边伺候的意欢见状,不明所以,“娘娘,笑什么呀?”
“意欢,你晓得什么叫兑子么?”
“奴婢不懂。。。。。。”
哎,意欢这个捧哏不合适,每回都配合不起来。
林寒酥收回目光,转身下楼。
“娘娘去哪儿?”
“自然是去劝和。。。。。。”
少倾。
林寒酥步入涤缨园演武场。
正在吃瓜的王喜龟等人,连忙见礼。
阮软虽没见过王妃,但对方气度让她猜到,此间主人来了。
念及元夕哥哥终归在王府当差,便忍着一肚子气,朝林寒酥见礼道:“璇玑宫阮软见过王妃,方才吵嚷,惊扰了王妃,王妃恕罪。”
历来待人算不上热情的林寒酥,上前一把握了软儿的手,惊喜道:“你便是软儿?”
阮软抬头,忽闪着卡通娃娃般的纯真大眼,疑惑道:“王妃知道我?”
林寒酥温和一笑,凑近低声道:“王府谁不知晓你呀?丁什长整天念叨软儿软儿,说软儿温柔、体贴,说软儿聪慧、美貌。。。。。。大伙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这样呀。。。。。。”
阮软被夸的两颊泛起胭脂云,不好意思的低了头,抬脚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砖缝里生出的小草。
随后又没忍住侧头瞪了丁岁安一眼,用鼻腔‘哼’了一声。
任谁都能看出来,比起刚才,此刻这位小道姑的情态,撒娇的意味已远大于生气的成分。
“走,本宫初次见你便觉有缘,随本宫去后头吃茶叙话。。。。。。”
林寒酥拉上阮软胳膊,后者却又迟疑了一下,似乎不甘就这么放过丁岁安和朝颜。
林寒酥见状,又压低声道:“听本宫的!你争风吃醋,偏巧让男人得意。就不理他,冷他两天。。。。。。”
有道理诶!
。。。。。。
后宅,霁阁。
林寒酥优雅万状的拈着白瓷杯盖,轻拨浮在茶汤上的茉莉,“软儿师从璇玑宫?”
阮软一挺胸脯,“是的呀!”
林寒酥眼睛在对方胸前快速掠过。。。。。。明明长了张娃娃脸,却还挺有料。
面上却不动声色,仿似无意道:“听说,你和丁什长自小一起长大?”
阮软一边打量着霁阁内的奢华陈设,一边答道:“是的呀!元夕哥哥比我早生半年,一起长到五岁,后来我们拜了堂。。。。。。”
“~咳咳咳~”
正在饮茶的林寒酥被呛了一下,不待放下茶盏便错愕道:“拜堂?”
“是的呀。。。。。。正统三十四秋,我们拜了堂。”
阮软绷着尚残留少许婴儿肥的鹅蛋脸,非常认真。
“。。。。。。”
林寒酥闻言松了一口气。。。。。。正统三十四年,你俩才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