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
两人正说话间,房门被人从外推开。
一名面皮白皙、眼窝深陷的锦衣青年不请自来,摇扇立于门内,身后跟着伴当。
姜轩扭头看清来人,噌地站起,慌忙将抓在手里那份丁岁安的分红藏在了身后。
那锦衣青年瞧见了也不计较,只呵呵一笑,“轩弟,好久不见。”
“哎呀,哪阵香风把余兄吹来了,数月不见,余兄愈发亭亭玉立了。。。。。。”
“呵呵,轩弟甚至不愿称为兄一声表哥。”
“呃。。。。。。表哥。”
“轩弟,听说你弄了门挣钱的营生,为兄想参一股,如何?”
“余兄说笑啦,我和阿舟做这点小生意,您怎会看得入眼。。。。。。。”
“呵呵,巧了,我偏就看入眼了!我出一百两银子,往后这门生意,我占八成,就这么定了!”
“不成!”
“不成?”
锦衣青年笑容一收,逼前一步,一把揪住姜轩的衣领,“成还是不成?”
姜轩畏惧的缩着脖子,脸上挤出谄媚笑容,口中却道:“不成!”
。。。。。。。
千里之外。。。。。。。
酉时黄昏。
南昭叩剑关东北三十里。
绵密春雨,飘飘洒洒。
山脚一处背雨巨岩下,一队二十余人的南昭马军聚在篝火前,不时爆出几声畅快大笑。
今日已是叩剑关大战后的第三天。
吴军大溃的消息传出,先前假意归附的南昭各城,迅速反正。
将吴军北归之路封了个严严实实。
昭军随即化整为零,分作无数支五六人至百十人不等的小队,搜山检海抓捕溃兵。
此时这支捕俘小队,收获颇丰。
拴在一旁的战马两侧,挂满了吴军脑袋。。。。。。山风掠过,微微晃荡,宛如一串串无声风铃。
两百步外,半山腰上。
丁岁安伏在一片湿漉漉的杂草内。。。。。。
他的状态很差。
自今日晨午起,中极穴内忽然翻腾如沸,一股又一股的罡气源源不断沁入其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