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是晚饭后不久接到的电话。
猛然间看到屏幕上闪动的名字,一下还没反应过来,顿了好几秒才探臂把放在桌子一侧的电话抓到了手里。
音乐声已经响过一轮,但他只是挑眉看着,并不着急接起来。
白天才说如果再没音信的话就不管再她,于是这就来了?
…………
没人接……花浅浅在这头皱着鼻子,她不会这么倒霉吧?正好挑了个迹部没把手机带在身边的时候?
又等了等,耳边终于传来了那个清湛明致、又有别样诱惑的声音:“啊嗯,是本大爷。”
她长舒一口气:“迹部。”
“原来你还记得本大爷的名字啊。”
男孩的声音淡淡的,不过听得出藏着有一丝不爽。
花浅浅自知理亏,啊哈哈地赔笑两声:“你出院了?”
她看不到迹部,自然不知道对方刚刚露出了一个扭曲的表情:说些什么不好,一上来就提这个,非让他回想起原本都快忘了的情节!
“……你、没有别的话可说了是不是?”
“噢噢噢有有有!那个啊,你知不知道,咱们中间的那扇门其实只要是整点就可以通过的欸!不信你可以试一试!我当时……”花浅浅非常欢喜地播报她是如何如何发现了这一令人兴奋的消息,满心以为能让电话那头的男生大吃一惊。
果然又是这种献宝的口吻。迹部紫发下的凤瞳里闪过一丝笑意:“哦?那本大爷一会就去验证看看。”
“啊?”女孩的声音很快弱下去:“不过有可能……你过来的时候我不在那里……”
那头音量冷冷地提高:“啊嗯,有可能?”
“好吧……是应该……”没事那么敏锐干嘛啊……啊、迹部的反应……她突然想到一个可能:“你不会是也……在某个整点的时候又穿了吧?”
迹部没有否认,用一种臭臭的语气哼道:“你这些天跑哪去了?给你电话怎么都不接?信息也没回?和本大爷玩失踪很有意思是不是?”
……从那边回到家马上就被哥哥们一句凶过一句的严刑逼供……呆在这一边又被迹部恶霸霸地质问……呜……做人怎么就做的这么失败……其实她才是那条可怜虫不是么……
“对不起、杳无音信是我的错,我知道您有打很多电话来……但是我也是被压迫的啊……我哥他们知道了所以我都只能蹲在家里……公寓进不去,手机又被没收鸟,我是实在没法联系少爷您呀……要早知道会这样,我肯定就把您的号码记在纸上随身携带了……”
之前听女孩苦哈哈地说起过几个哥哥的“独断专权”,大概也能想到其中的状况,但对于这遭遇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并无任何意识的迹部一丁半点都没觉得她值得同情:“说到底,本大爷的号码你还是没有记住!花浅浅!我怀疑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貌似很久远的时候就因为这个问题被骂过了。不管她脑袋真是“只有桌球大”还是退化到压根就没有,反正都已经这样了,脸比城墙厚:“早说了不要用日语音读本小姐的名字,太难听了。还有,不是‘还没’记住,而是根本就记不住,没办法呀。”
迹部气极反笑:“很好、你给本大爷马上到这边来!有事跟你说!”
他得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华丽的家伙!
花浅浅要到小公寓去见迹部景吾。
准,还是不准,这是个问题。
留守花宅的几人中正热烈讨论中。不在现场的人也在试图用现代化的通讯工具参与此次家庭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