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按照方隐年安排的往前开了二十分钟,三公里。
前车的司机开口:“她真的会跟上来吗?”
“这方圆十里都是野地,她只会也只能跟上来。”
方隐年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眉心。
果然,三十分钟后,刘柳抱着乐乐追了上来,方隐年很有耐心的看着脸色白的跟尸体一样,大口大口喘息,却被流进嘴里的雨水呛住的刘柳,慢悠悠的打开一点车窗:“学会闭嘴了吗?”
刘柳死死的瞪着眼,紧紧抿着唇,将乐乐的脑袋塞进她湿透的棉服里面,终于闭上嘴。
“方中之的钱,拿出来。”
方隐年双腿交叠着,手里握着手机,好整以暇的开口。
“没在我这。”刘柳嗓子哑了,却不再崩溃着喊叫,算是学会了闭嘴。
“撒谎。我只再给你一次机会,这里三十公里以内都是野地,考虑清楚t。”
方隐年面色苍白英俊,嗓音幽幽。
却在这样的午夜,唇红齿白,漂亮的像鬼魅。
刘柳闭上眼,似乎有点撑不住,扶着车开口:“你不过是要钱,你要多少?”
“全部。”
方隐年勾起唇角。
接着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心情很好的模样,眯起眼睛笑。
“方中之要是死在以前,什么钱啊房啊,我便什么也不要了。可现在却不一样了,你也知道的,我家还有个要娇娇养着的小姑娘,她既受不了罪也吃不了苦,你便替她受些吧。”
刘柳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话,缓缓睁大眼眼睛满是诧异:“那人不过与你相处两年不到,你为什么这样护她,你看看,这也是你弟弟啊。”
方隐年收敛嘴角笑意:“别拿这废物跟她比。快点把钱给我就放你走。”
“十万,一点不能少。”
刘柳身子在雨里摇晃,一副立马要倒下的模样:“我继承是合情合理的,方中之死之前的遗嘱里写了,所有钱都给我。”
方隐年冷笑一声:“跟我说遗嘱是吧。”
边说边从前面司机手中拿过一张泛黄的遗嘱。
“你说的是这张吗?”
方隐年恶劣的笑着,当着刘柳的面将那张泛黄的纸张撕了粉碎。
接顺着缝隙,朝着刘柳那张脸扔出去。
“你藏的挺深,不过还是被我找到了,你以为我不会去扒你那个小废物的用品包吗?”
方隐年笑着看着刘柳弓身在泥地里捡碎片的身影。
笑容比上谁都更漂亮,纯洁的像天使,
眼珠里的范围过于大的眼黑却比墨还深幽。
接着开口:“宋律师,把方中之的遗嘱拿来。”
前面开车的宋律师从副驾驶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张和刚才别无二致的微微泛黄的纸张。
世界上应该没有人比方隐年更熟悉方中之的笔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