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两种,一种适合豢养,另一种适合放牧。
她仰起脸:“我想要当歌手。”
薄沉看着她,终于扔下手指间的那根烟,笑了一声。
“小歌手,在家乡的时候我也会唱一首歌,你听听怎么样?”
薄沉轻轻的靠过来,倚在寇青肩膀上。
在距离城市很远的地方,
在我沃野炊烟的家乡。
有一个叫烽火台的村庄,
我曾和一个叫阿楚的姑娘。
彼此相依一起看月亮
……
时间的泪眼撕去我伪装,
你可记得我年少的模样。
今夜你会不会在远方,
燃篝火为我守望。
她声音清亮,忧愁又温柔,不像平日的冷漠。
唱完这首歌好像是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之后就静静的靠在寇青肩膀,不再言语。
寇青的手机响起来,来电显示,哥哥。
“怎么还没到家?”方隐年的声音清淡的从电话那头传过来。
“我回家路上遇上薄沉姐了,她喝醉了。”寇青看着自己肩膀上的黑发。
“需要我来接你吗?”
“可以啊。”
“你要说需要我。”
方隐年重复了一遍,循序善诱一般引导她。
“我需要你来接我,哥哥。”
“乖。”
刚挂下电话,寇青才想起来没有给方隐年发自己的地址,她着急忙慌的摆弄还不太熟悉的手机,好不容易在wx发出去地址,眼前就被一片阴影笼罩。
“哥哥?”
寇青不可置信,看着方隐年站在她面前的身影。
“你怎么来得这么快?不,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出来找你,正好路过。”
寇青呆呆地张大嘴看着方隐年:“真的假的?”
“这是你学校附近,我来这里找你不是很自然吗?”方隐年没什么表情波动,甚至微微笑了,屈起一根手指轻轻的敲在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