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安索性闭上眼睛,只听脚步声渐渐远去,男人好像低声跟什么人吩咐了几句,便彻底离开了。
战奕走后,宋安安放松了几分,再次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心里五味杂陈。
她之前还说这位战先生是死变态,可现在,是人家把她从真正的死变态手里救出来的。
庆幸,感激,但——他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要救她?
只是因为她喊了那声“爸爸”?
这是什么恶趣味吗?
正胡思乱想时,虚掩的房门外传来刻意压低的小奶音。
“爹地,那个姐姐,是不是在这里面?她怎么了?生病了吗?”
依旧平稳,但难掩担心。
再度响起的男人语气比小包子更加平稳。
“嗯,喝了点不该喝的,死不了,应该睡了。”
“哦。。。。。。”
小满松了口气,默了两秒,又小心翼翼地试探。
“那——爹地,等她醒了,可以留在家里吗?”
门外只有一阵沉默。
困意再度袭来,宋安安抵挡不住地闭上眼睛。
陷入昏睡的前一秒,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床真舒服啊,要是能留下就好了,可惜。。。。。。
翌日清晨。
伴随着窗外的鸟鸣,宋安安睁开眼睛。
昨晚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感激之情再次涌上心头。
她爬下床,赤脚踩在冰凉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四处打量着这间房。
比她整个出租屋还大,装修是冷淡的高级灰,处处都透着“我很贵”的气息。
刚走到门口,就有人从外面推开了门。
战奕穿着一身深色的家居服,看起来少了几分凌厉,但压迫感丝毫不减。
“战。。。。。。战先生,”宋安安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早上好,谢谢你昨晚救我,那个。。。。。。我也没什么好报答的,不然,把上次千珩打给我的钱,再退给您一半?”
嘶——只是说出口就开始肉疼了。
战奕的目光在她微抽的嘴角和皱巴巴的裙子上扫过,眸光凉凉。
这些年,还以为她真像传言说的,抛夫弃子,在国外吃香的喝辣的,结果呢?
过得简直乱七八糟!
自己穷酸也就罢了,居然觉得他也差钱?
他没有接她这个话茬,径直走到沙发边坐下,视线触及她光洁白嫩的脚丫,喉头微滚,旋即抬眼,平静无波地看着她。
“40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