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美貌是一种原罪吗?还是说身为女性就是原罪?
官桂枝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那天的天颜色很暗,像化不开的浓稠的黏腻的黑色秽物。
她被三个壮汉拖到了小巷子里,明明前方是宽广的亮着路灯的大道,明明周围的居民楼里燃着灯火,明明她都那么大声的呼救了,声嘶力竭,锥心泣血,却没有一个人肯伸出援手,没有人救她。
衣服被撕裂开,双手被紧紧扣住,双腿被分开,脸颊被扇的红肿了起来,她不明白,她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为什么?
她一直求他们放过她,回应她的只有拳头和解开皮带卡扣金属的冰冷的碰撞声。
紧随其后的是撕裂的钻心的痛,痛的她的呼救卡了壳,痛的她大脑一片空白眼泪止不住的流,她被强奸了,被侵入了,人格尊严通通被践踏,踩得稀碎。
官桂枝不说话了,咬着牙忍受着血肉裂开的疼痛。
另外一个肥猪兴奋的尿在了她的胸上,骚臭味淹没了她的鼻腔,她突然很想吐,也确实吐了出来。
男人被扫了兴致一巴掌掌掴了过来,但是还是不放过她,她被压倒在沾满她呕吐物的地上,肛门也被侵入了。
面颊血红一片,打着酒嗝的形如蛆虫恶鬼的人形动物,笑着互相分享一个无辜可怜的女子。
狰狞的脸上盛满欲望,肆意的释放到官桂枝身上。
这场酷刑持续了很久,很久,很久。
久到大道的路灯都熄灭了,久到居民楼的灯光又多亮了几盏。
他们终于提起了裤子,相互搀扶着摇摇晃晃的就要离开。
怒火和仇恨在她胸中燃烧,她摸到了被他们丢到一边的包,拿出了一只笔,挣扎着扶着墙站起来,血液从她的下体顺着布满青紫伤口的大腿流下,滴答滴答响着,像升腾的火焰。
肾上腺素给予她同归于尽的力量。
就这样,她扑上去,踢向一个人的下体,笔尖刺入一个人的脖子,尖锐的牙齿死死咬住另一个人的大动脉。
恶臭的血液像升空的烟花爆炸开来。
“啊!!!”
尖叫声响起,躲在巷口偷窥的行人吓的跌坐在地,着急忙慌的拿起手机颤抖的拨打了报警电话。
官桂枝讽刺的笑出声,收回了关注,像从深渊爬出来的厉鬼,走向倒在地上蠕动的身躯。
笔尖划破长空发出凄厉的呼啸。
一切都结束了。
官桂枝卸了力,跪倒在了血泊里。
朦胧中,她听到了啮齿类动物淅淅索索啃食垃圾的动静,洁白的灯光晃动在她眼前,她被放到了一个冰冷的金属板上,伴随着“啪”一声,四周归于一片寂静。
所以,逃不走,那就……全杀了。
官桂枝藏起脸上的惊慌,充满惊喜的从摇椅上“唰”的立起,晶莹的泪花从桃花般柔美的眼眶中倾泻而出,她颤抖的捂住嘴,满脸的不可置信,随即像是一切都不管不顾一样,扑到向明熙的怀里。
向明熙僵硬地任她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