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朝太祖随身佩剑熔化后,加百家钱熔得一铜钟一铜鼎。
一在华光门,一在承天门。
别处出问题,这两个地方都不会出问题。
玄虚子着急得抓耳挠腮之际,便听赵鲤若有所思道:“若是镇物损毁,加上有人许可这些诡物入宫门呢?”
损坏的镇物,像是一个坏掉的锁。
若又有主家开具的通行许可,一切便顺理成章起来。
赵鲤的声音不大,却像是一枚炸雷,瞬间炸得屋中一片沉默。
能有资格许可的,普天之下只有两人。
其中一个还昏睡在大高玄殿,还有一个……
便是林著都沉默了下去。
许久他才干巴巴的声音道:“有可能吗?”
与其说是问赵鲤和玄虚子,林著不如说是在自问。
林著为人传统,为官也传统。
在他心里,中宫皇后是十分贤良拎得清的。
可现在,事实却相反。
这场地动中心在余无,辐射周边方圆百里。
盛京城满目疮痍,尸横遍野触目惊心。
正该是上下通力协作,救急扶危之时。
为何竟有人在此时于背后作祟。
林著近来与沈家叔侄走得近,且不提他看不惯的沈晏。
只沈之行,在地动之后所行处处无过错,号令明审,令行政达。
林著在一个多时辰前,心中尤在感叹,若沈家没有生出那样的变故,沈之行不是这般出身。
得沈家叔侄二人,实在是大景,是皇帝之福。
可现在,他却得知‘贤后’可能祸害了这夙夜忧国的贤臣。
他有些脸疼之际,心中莫名失望至极。
听得林著的疑问,赵鲤并不多说。
若非今日沈大黄和沈小花亲耳听见,赵鲤一时半会也不会往皇后身上想。
可事情偏生就是那么巧!
林著看见赵鲤神情就知,她定是有几分把握才会将话说出口。
心中戚戚,长叹一声。
玄虚子倒没有林著这般心境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