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时眯眼笑了:“是吗,那我还真要感谢你了。”
“那可不。”
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倒叫柏时想当场欺负它了。
但是现在还是放它一马,好不容易出了宫,他可得好好玩玩,在宫里的那些日子他都快憋死了。
“话说,我怎么觉得这个世界的攻略对象不好攻略,这么久了才那么点好感度,真是难啊。”
柏时轻微叹了口气,正准备融入热闹的时候,手忽然被人拉住。
被人拉住的第一个念头便是摄幽郁。
但又仔细想想,这个点他应该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出了宫,所以会是谁?
柏时转过身去看,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陌生的面孔,但是却很好看。
面前的男人比他高了半个头,眼眶很长,凌厉的像把剑,不过比起摄幽郁还差点,眼珠子是墨色的,短头发也是墨色的,鼻梁高挺,嘴巴不厚不薄。
不过这张脸虽然看着陌生,但却残留着记忆里的些许痕迹。
直到他开口喊了一声“阿柏”,柏时才从记忆里寻找到那个早已消失了多年的儿时伴读。
渐渐的,柏时红了眼眶,呼吸开始微促起来。
然而颅内却在梳理面前之人的背景。
西斯寒,南塞国王子也是原主的儿时伴读。
西斯寒五岁那年,一场天降疫病带走了他爹娘的性命,自那以后他被接进宫里成为了原主的伴读,于是在后来两人成了无话不谈的唯一知心朋友。
在那之后的第五年,不知道为什么西斯寒留书一封自行远去。
直到今日重逢。
当初西斯寒的离去致使原主难过了好久才慢慢缓过来,原主喜欢西斯寒,这是原主自己稍稍长大了一点才明白的,但是却无法宣之于口。
然而,不可否认的是西斯寒也喜欢原主,不然也不可能为了他甘愿成为原主唯一的死士。
但是时隔这么多年,他们早已不是当年人,或许西斯寒还保持着当年的样子,可原主却早已在灭国之后成了一具只知道复仇的行尸走肉。
……
“所以,你是为了我才离开的?”
柏时坐在一个靠边窗的阁楼上,刚刚抿了一口茶搁下杯子,抬眸看了过去。
腹黑暴躁皇帝&善良聪慧亡国王子【9】
提到当年离开的事情,西斯寒看着有些难过,但他似乎不准备瞒着他:“是,当年我并未远离,我在寒洞里面习武,为的就是保护你,可是当我从寒洞里面出来时看到的却是血流成河的南塞国,几乎所有人都死了,好在我并未在那些尸体中找到你,后来我沿路寻找你的踪迹。”
西斯寒的眼神突然凌厉了起来:“当我得知塔玛国的皇帝在下令追捕你时,我散播了你不同的样子到民间,这才混淆他,好在终于找到你了,你没事就好”
“死士……”柏时喃喃自语着这句话,眼眶微红,他忍不住质问他:“你明知道死士意味着什么,为什么还要糟践自己的性命!”
西斯寒却笑了,温柔的目光落在柏时的脸上:“这不是糟践,这是我的荣耀,为你成为死士,我心甘情愿。”
柏时感动得没话了,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西斯寒的父母死后,他就成为了西斯寒活下去的唯一信仰。
但是他却从未把西斯寒对他的感情往那方面去想,而自己也从没奢望过跟他说,自己喜欢他。
“对了,阿柏现在住哪儿?”
西斯寒拿起茶杯,准备润喉。
柏时犹然顿了顿神色,握拳道:“伴于仇君侧。”
此话一出,天惊地裂,还未碰到嘴唇茶杯抖了一下,仔细想想他可能在开玩笑,怎么可能在仇人面前去晃悠。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柏时异常的肯定:“不是玩笑,当初灭国后,我孤身前往塔玛国报仇,可是当真的到了仇人身边的时候,我发现我无法下手,因为这里的百姓都拥戴他,塔玛国被他治理得很好,他算是一位……明君。”
“呵,明君?!”西斯寒气的将茶杯捏碎了,漏掉的茶水溅他一手,握拳道:“如果他真是一位明君怎会灭了南塞国,所以说他只是在自己的国家扮演了一位明君而已。”
柏时突然搭上他的手,劝他:“我不打算报仇,你也不要私自出手,我放你自由,你自行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