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祸:“呃……”
这话说得,好像大佬是个皇帝似的。
但是一祸否认不了,其实自己也早已把大佬当成了朋友。
主人的命令确实是无法违背,但是谁又规定它不能主动询问大佬的状况。
主人虽然创造了它,但是在这些世界里面它才是主宰。
一祸飞身下来,躺在澜尾旁边,准备和盘托出:“其实是这样的……”
一祸一字不漏的把主人对他的警告全部说了出来,澜尾认真的听完了。
总结来说,就一句:“感觉你主人有点儿很无情啊,这都要限制,按理来说,系统应该要了解每一任宿主的情况和过往才能让宿主更好的做任务,你那主人倒像是害怕被发现什么,死活也不说出来。”
一祸说:“我的大脑里只有大佬一些的过往,而有些是空白的。”
它知道那些空白是主人设置了。
澜尾为了安慰一锅,非常大度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锅宝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一祸确实不客气:“大佬是不是有微笑抑郁症?”
澜尾的笑容瞬间僵硬,不知道因为这句话想到了什么眼里慢慢落尽了阴郁和无神。
一祸歪头看了大佬一眼,认为自己的猜测没错的回答:“我不是胡乱猜测的,跟着大佬经历过来,有的时候我或多或少也能发现大佬的不对劲,我查过全球数据库,大佬的这些症状足以证明大佬的病情。”
“我之前以为我只是不知道大佬死之前的五年发生了什么,经过仔细一查,在大佬进入组织之前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而之前我以为我所知道的那些就是大佬的全部,后来与大佬相处之后才知道大佬所经历的也许远远不止主人给我的那些信息。”
之前它没去细究是因为它只当这是任务,可是后来与大佬经历了这么多也有了友情,它自然想多了解了解大佬。
“我知道这都是主人故意不让我知道的,可能是怕我口误遮拦说出来刺激到大佬的伤心事。”
澜尾:“……”
他紧了紧拳面,没有控制好力道的他把手掌心抠破了血,他侧过身去,头埋在臂弯里,恰好一滴眼泪滑过脸颊。
他想着,反正任务完成以后就见不到锅宝了,把它当一个网友倾诉一下烦恼也没问题吧。
以前没人主动想要了解他,所以有些事他憋在心里谁也不愿说。
若是遇到了一个想倾听他烦恼的人也不错,就算它不是人也没关系。
“我从小父母双亡,他们在车祸中为了保护我去世了,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在血泊里,我却没有办法救他们,没谁知道我当时有多难受,当时我就在想我一定要变得强大,不要再让重要的人再在眼前消失,所以我努力努力再努力,最后终于被Omega联合组织的O总带了回去。”
“母亲死前的遗愿是希望我能一直开心的活下去,所以我就每日笑啊笑,后来我发现自己不对劲,所以去了医院检查,检查结果是微笑抑郁症,当时知道那个结果的时候我没多大感触,因为我感觉我跟以前差不多,所以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后来,也就是你说的进入系统之前,那五年我其实一直在昏迷,但是我醒来之后睡不着觉,即使睡了也会被噩梦吓醒,我又去医院检查了一遍,结果真是出人意料啊,中度失眠重度微笑抑郁症。”
一祸震惊。
澜尾苦笑了一下:“我没想到父母的死会给我带来这么大的后遗症,我以为时间久了这件事情也就淡忘了,但是他好像还深深镌刻在我的心里。”
一祸凝重的分析起来:“我感觉不太对劲,按理来说都十几年了不可能存在什么后遗症,医学上也无法解释这种情况。”
澜尾声音沙哑:“当时医生也像你这样否认我的观点,他还让我好好去查一查那五年我是不是真的在昏迷,但是O总是那样说的,我觉得他没理由骗我。”
一锅直觉告诉他:“我感觉O总可能是在骗你。”
“而且全球数据库显示一个人怎么可能因为伤昏迷五年,除非是植物人,大佬的情况疑点很多,有待调查。”
“算了吧。”澜尾突然蹦起来,张着两只红红的大眼睛看它,嘴角挂笑“就这样也挺好。”
一祸不忍心:“大佬……”
澜尾突然拔高音量嘲讽:“况且你只是一个系统,没有权限是不可能知道的。”
一祸知道大佬就喜欢时不时的怼它几句,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它没心思与他斗嘴,看着他如今这模样只觉得心疼。
“大佬说得对,目前最重要的还是任务,这些事情等以后再说吧。”
澜尾挥挥手,扯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闭眼道:“说什么说,反正任务结束后我们也见不到了,我的事情就那样吧,你也管不了。”
如今大佬能睡着,应该是因为换了一个身体的缘故。
看着大佬入睡的侧颜,一锅轻轻叹了一口气,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它就跟大佬说过自己是他的专属系统。
专属的顾名思义就是,只服侍大佬一个人,虽然不知道主人为何要让它那样同大佬说,但是由此话猜测它自己应该只有这一个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