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竹总觉得他在隐瞒什么,直觉应该是与自己有关,不然也不会突然在他打完喷嚏之后就兀自把他抱了出来,而且也不问问他的意见。
强势得紧。
不过……沈竹笑了笑……不管怎么样,囚渊应该是为他好,他还有什么可纠结的呢。
“嗯,你也好好休息,晚安。”
囚渊脸红了:“晚安。”
……
沈竹的屋子方位特别好,晨晓的时候阳光从窗户溜进屋子里,轻轻的扑在沈竹白皙的侧颜上。
早晨的阳光不烫不温,烧灼不了少年娇嫩的肌肤,扑在鼻尖的风夹杂着一丝清凉的青草香和晨阳的味道。
尤其沁人,也容易唤醒人的睡意。
狭长浓密的睫毛在阳光中微微掺了掺,而后睁开一条缝隙,露出惺忪的眼瞳,少年揉了揉眼睛,掀开被子起身。
少年的目光望去了窗外,柔唇一笑:“这天气真好,适合干点快乐的事情。”
一祸的眼睛散发着哀怨和不可置信:“你想干点什么开心的事情?!”
沈竹眨了一下眼尾:“小孩子家家的管那么多干什么。”
一祸:“……”我要是小孩,你就不会在我面前下钩子引起我的好奇。
咕咕咕咕——
沈竹摸着自己咕咕叫的肚子,淡道:“饿了。”
沈竹赤着粉足踩在冰凉的地上,刚刚走出一步,门就被人从外面敲了敲伴随着囚渊磁性的嗓音:“竹竹,你醒了吗?我做了早餐。”
沈竹走到凳子上坐下:“进来。”
外面的囚渊领了意之后才轻轻推门进来,刚好看见沈竹坐在那里喝水,囚渊端着丰盛的早餐走过去坐了下来。
囚渊才刚刚把热腾腾的燕窝粥推到少年的面前,少年恰好低咳了一声,从囚渊那个角度看过去,刚好有些病态的柔美。
囚渊担忧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沈竹笑笑:“好像有点小风寒,没事,我等会儿下山去弄点药。”
一锅:“……”信你就是傻。
囚渊的脸立刻拢拉了下去,满满的自责彰显在脸上。
都怪我,要是昨晚我早点想起来,竹竹也不会染上风寒。
沈竹注意到他难看的表情,便抬手摸了摸他额角的头发,软声安慰:“有什么好自责的,人的生老病死是常态,怪不得你,别自责啦,要是我以后磕着碰着你都这样,那还不得委屈死。”
沈竹的这一番安慰并没有起多大作用,囚渊拿下少年稍稍冰凉的手,放在手里暖着,沉道:“你答应我,以后不许再受伤了。”
沈竹弯唇一笑:“好啊!”
囚渊这才肯露出笑容。
【囚渊对沈竹好感度+1,当前好感度94】
沈竹把囚渊做的早餐吃得一滴不剩,仿佛在吃世间美味一样,满心欢喜的模样尤为喜欢似的。
在结界那里,两人交流了一番,囚渊才依依不舍的把沈竹放下山去。
看着少年渐渐远行的背影,那个时候他开始渴望,如果自己能陪着他一起下山就好了。
下了山的少年,没有去医馆而是骑马即刻赶往了几公里外的玄和观。
那是师父在信中提到的他新建的一个道观,还说等他想清楚了就在那里碰面。
远远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不一会儿,少年手上的疆绳一扯,马儿一叫,马便在道观外面停下。
少年下了马,先是把马牵到马厩里面栓着,再是走入道观里面。
刚刚跨入道观的门槛,视线就注意到前面熟悉的背影,许久没见那道背影了,少年的眼眸竟有些湿润。
少年轻步走了过去,跪地而磕头:“徒儿沈竹拜见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