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读彦。”亓官彦用笔头指着第一个字:“这是朕的名字,亓官彦,这个读阳,是阳阳的名字,连起来读是彦阳。”
看着这两个字,莫之阳点点头,跟他一起念:“彦阳?”
“彦乃是博学之意,单看着总是冷冰冰的,要紧的是这个阳字,和煦温暖,叫人见了总是心生欢喜。”亓官彦说着,又觉得他不懂,将怀里的人搂紧了。
像是搂着只属于自己温暖和煦的太阳。
许是晚上吃了不少辣的东西,半夜睡的时候,亓官彦听到怀里人咳嗽两声,随即睁开眼睛。
借着殿内残留的烛光去看他,又听见轻轻咳嗽一声,摇摇头,心疼的掖好被子,暗下决心明日断然不能再给他吃这些东西。
于是第二日中午,看着清汤寡水的莫之阳,囫囵吃了一碗,便不理亓官彦,自己出了屋子上了院墙。
系统觉得这不对劲,问:“你在跟他闹脾气?”
“不,我在借此事试探,他对我的容忍度到底在哪里。”莫之阳站在远处,看着御花园处飞的一个纸鸢,踮起脚来,也不知是谁敢在宫里放风筝。
看着空空的碗和椅子,亓官彦也没心思吃饭,把筷子一摔:“撤了。”
“陛下。”高五分见皇上才吃了几口,战战兢兢的上前,跪伏于地:“那莫暗卫是小孩子脾性,陛下莫要因此亏了自己的身子。”
亓官彦何尝不知,阳阳性子单纯,方才是跟自己赌气呢,才吃了那小半碗,是嫌弃这菜不和胃口:“多准备些点心。”
阳阳平日能吃四碗饭,如今吃了小半碗只怕过会儿会饿。
“喏。”高五分起身,就吩咐人来撤东西。
莫之阳没心思去管大金毛,顺着纸鸢的方向一直过去,想看看是谁在宫里这样放肆,反正后宫那群女人是不敢的。
结果刚到御花园桃林前的空地,正想看看是谁呢,那纸鸢崩的一下,线给断了,顺着风一直飘,往南边飘去。
“怎么断了啊?”七公主垫着脚,看到纸鸢顺着风消失在视线里,气得一跺脚,转头指使坐在石凳上的三公子:“你,去把纸鸢给我找回来。”
那副样子,根本不像是在对自己的哥哥,比奴才更高高在上。
三公子木然站起身,像是一个傀儡一样,顺着纸鸢飞走的方向走去。
见他如此,七公主嫌弃的啐了一口:“跟个木头似的,谁会喜欢木头?哼!”
纸鸢飞的不远,三公子到了一处水池边,就远远看到挂在一丛凤尾竹上头的纸鸢,绕过荷花池走过去。
那凤尾竹贴宫墙生的极好,那纸鸢也挂的很高,这下犯难了,若是树还能爬上去,可这柱子软软的,怕是得摇下来。
正此时,一个黑影从院墙上跃下来,顺手就把挂在竹子上的纸鸢给拽了下来,一个轻巧着地,站在自己面前。
“你的纸鸢吗?”
面前的少年皮肤白净,模样清秀可爱,眉目间带着爽朗的笑意,目光单纯有些不谙世事,对自己笑得明媚,手里还拿着纸鸢。
“是。”三公子接过纸鸢,眼睁睁看着他一跃上墙头,什么都来不及说,人就已经不见。
系统有些奇怪:“你为什么帮他?”
大皇帝的小暗卫(十二、十三)
“因为他长的好看啊!”这句话莫之阳真情实感,那种样貌,自己穿过那么多位面都看不到几个。
按照自己对宿主的了解,这个是理由但绝对不是全部理由,系统没有再问。
七公主在花园里无趣的等着,石桌上的糕点都吃一半了,才看到人回来:“我的纸鸢呢?”
“没找到。”三公子只瞥她一眼,便没有再说话。
“你这个废物,在南楚就是个吃白食的,到了这里连个纸鸢都找不到,要你有什么用?还不如早死了去!”七公主气的随手抄起石桌上的盘子,猛地朝地上砸下去,气呼呼转身走了。
便是对陌生人,都没有这样的骂法。
可三公子不以为意,好似已经习惯,在她离开后转身也走了。
“她当真如此?”唐婉婉半倚在贵妃塌上,左手捻着一根银签,银签上晶莹剔透一个剥皮去核的葡萄,听完春福说的,露出一个笑意:“瞧着倒是有趣。”
春福不解:“那娘娘,那礼还送吗?”
“送,将两份礼都送与三公子。”自己倒想看看,他们是否真的不合,若真的不合,那还得选一个有利用价值的。
这件事皇后知道,皇帝自然也知道,却不以为意,两人在路上时,暗探已经将此事连同他们的身世说了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