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相信你,你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
回忆起整个事情的经过,宁琛脑子里一片空白,唯一记得的只剩刺眼的红色和带着血的匕首。
他现在必须要去弄清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前脚未踏出大门门槛,管家就从角落里窜了出来,冷冰冰地话语直接把他惊醒了,“夫人,你去哪?沈爷说过没他允许你不准踏出大门一步!”
“还请夫人迅速回房,别让我难做。”
宁琛犹如被毒蝎盯上一般,脊背处凉飕飕地让他寒颤,他睁着涣散的瞳仁,抓住最后一点生机央求道:“那……可以拨一通电话吗?”
管家抿嘴不说话,用无声的语言表示这都是痴心妄想。
夜晚的风很凉,宁琛抱着膝盖缩在落地窗的角落里,面无表情地看着窗户映射中的自己。
先生他好像从来都不会相信自己,到时候如果问他有没有伤害江宛卿,他那时候一切辩解只会很乏力,倒不如把所有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
反正自己在先生心中也没有那么重要……
景城市第二中心医院VIP病房内,沈母叹息声在这宽大地病房内尤为清晰明显,她心疼地看着江宛卿手里的绑带,“阿卿,苦了你这孩子流了这么多血,到时候可得好好补一下。”
江宛卿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反握住沈母抚摸他手背的手,“姜阿姨,我身体贼棒,出院后多喝几碗鸡汤身体就会好的差不多。”
沈母笑着嗔怪道:“你这孩子就会逗我开心。”
江宛卿也跟着咯咯笑了起来,婉转动听地笑语声疾速地病房内压印气息驱散掉了,仿佛在沈家那一切的遭遇都不复存在。
只有站在窗边的男人,身形挺拔清越,眉毛拎成一个“川”字,眼中的眸色深不可测,修长的手放在领带上下滑动了几下,完整的领带尖瞬间变松了点。
他转过身来,气场无意之间倾斜而出,把两人怔愣了半刻,江宛卿声音软软呼唤他的名字,“景川。”
如果用花来形容江宛卿的话,那一定是那种带刺的玫瑰,很美又狠辣,尖锐的刺不仅能够毫不留情刺向别人,也会狠心地扎向自己。
他比沈景川先一步说:“景川,不要怪宁琛了,我相信他一定不是故意地,可能当时太忙了,不小心刺到我也正常的。”
沈母无奈道:“唉,这……”
沈景川听到这些话后,脸色沉了下来,“阿卿,你没事就好。”
“至于宁琛是否是故意所为,我一定要让他向你道歉。”
江宛卿睁着氤氲的眼睛,攥着沈景川的衣角为宁琛求情道:“你们俩在一起不容易,不要因为我而伤了感情,我手点伤没事的,可能我的出现让他感到焦虑吧。”
沈母立马反驳:“我不允许你这样说自己,阿琛也好你也好,都是我认为最乖的孩子。”
“景川,到时候回去要跟阿琛好好说说,不管他是否是故意所为,都不要恐吓他,知道吗?”
江宛卿楚楚可怜的样子着实让人心疼,绕是沈景川试图忘了他,可内心还是克制不住自己想要保护他。
对于他母亲的话,他肯定就没听进去多少,便驱车赶回去只为了一个真相。
宁琛意识清醒地蜷缩自己的身子,他的身体很冷很疼,但是除了闭上眼睛睡觉,他再也找不出一件可以消遣悲伤的事。
门是被粗暴地推开,发出很大的响声,宁琛被吓了一跳,转头看见先生黑沉沉的脸,不禁抖了抖。
“宁琛,给我解释清楚!”
宁琛身体小幅度颤抖着,内心升起来的恐惧让他惶恐不安。
后脑勺的头发被沈景川大力地揪着,逼迫浑身发抖的宁琛跟他对视,他寒声道:“做错事,还敢安心睡觉?”
宁琛后脑勺像被撕扯一般地剧烈疼痛,那种发麻地痛感深入骨髓,让他不断小声地呜咽着:“先生……我没有拿刀伤害江宛卿。”
沈景川厉声道:“撒谎!”
“有仆人指证是你所为,你还敢在这里狡辩?”
“先生……我没有撒谎,我……”
“够了!”
他回来之前管家已经跟知实情的仆人求证过了,有一个姓李的仆人说他有看到整个过程经过,说就是宁琛趁江宛卿做糕点时,故意拿刀刺向他的。
单纯的言语不足以证实他的罪名,但是有实时录像证明,这次无论宁琛再怎么辩解,一切都是白白浪费口舌。
宁琛不可置信地看着视频中的自己,背影挡住他的神情,可是自己毫不犹豫刺向江宛卿的手臂那段动作是实实在在的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