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琛的小腿很纤细,被陈词这么折腾几下,先不说脚上的那股劲道多么猛烈,宁琛脑部痛感早已让他很难忍受。
这两种疼痛叠加过来,直接让宁琛疼地在地上痛苦地蜷缩着瘦削的身体,额头上冒出密集的冷汗,瘦弱而苍白的面孔因巨大的痛苦而扭曲变形。
他瞳孔开始涣散,吐出微弱的气息,茫然地看着陈词一张一合的嘴,朝宁琛递过来手机他都没有反应过来,陈词最后忍无可忍了,拿着一盆冷水泼到宁琛脸上,“清醒了吗?你再磨磨蹭蹭你妈的命就没了!”
刺骨的冷水入侵到宁琛伤口里,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上方传过来的话如一道惊雷似的在他脑中的炸响,“我打,我……现在打。”
宁琛强撑着虚弱的身子,半坐起来,从陈词手上颤颤巍巍地接过手机。
明明是以前背的滚瓜烂熟的电话号码,为什么他现在就是想不起来,对面那道阴冷的目光吓地宁琛双手一直在发抖,好不容易把数字完整输进去,可是那边却没有接听。
一次没拨通陈词还有耐心,可是接连打了好几次,陈词的耐心完全被消磨掉了。
陈词脸色越来越差劲了。
“你他妈的。”陈词夺过手机,用鞋子踩着宁琛的脸,拍了好几张照片发了过去,低声骂了几句粗口。
便编辑几条短信一并发了过去。
罗强全程漠不关心地吃着面条,愁容席卷整张脸。
夜晚的风很冷,宁琛全身都很痛,特别是头上的伤,只要他稍微移动一下,整个神经都崩地紧紧的。
身子又烫又热的,宁琛强撑着眼皮看着那紧闭的大门。
他边希望着先生不要过来,又期待着先生赶过来抱抱他,只要抱一会儿就好。
可是等了好久,应该超过一个小时了,大门依然没有打开。
陈词直接拿着铁棍过来,直接往宁琛身上砸,脱口大骂道:“我他妈还以为找对人了,没想到只是一枚弃子。”
“真是浪费时间。”
罗强插嘴道:“那个人身边姓江的可以。”
宁琛意识很模糊,他不知道自己被棍子砸了几下,就被蒙着眼丢到一处荒凉的地方。
先生,还是没来。
蒙着眼睛的黑布已经被泪水浸湿了,宁琛强撑着起来,颤颤巍巍地摸索着黑夜移动脚步。
此刻另一边,沈景川在江宛卿家中喝了点酒,喝完脑袋传来一阵阵的眩晕感,让他视线有些模糊,他眉眼紧皱地看着面前看不清楚人脸的影子,耳朵愈发感受到刺耳的耳鸣,更让他怀疑酒里被下了药,当即就甩开了握着他的手,冷声道:“滚开!”
江宛卿计谋得逞了,却不管沈景川的态度有多恶劣,笑着看着他离开。
在外面等候已久的司机,看到沈总摇摇晃晃地走出来,动作迅速地他扶进车里面。
沈景川意识开始有些涣散了,裤袋里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司机在前面提醒过几次,沈景川撑着头没说话,太阳穴一直在隐隐作痛。
他从裤袋掏出手机,界面上显示有五六个陌生电话的显示,还有几条短信,他以为是骚扰电话,便不打算理会。
指尖刚打算把手机黑屏,不小心点进去了那条短信,沈景川随意一撇,双眼瞳孔剧烈地收缩,酒意瞬时间消散一大半。
发送过来几条短信里,重复发送同一张照片,照片中的拍摄场景光线不太明亮,但依稀能够辨别出那里是一间库房,地上躺在一个瘦弱的人,那人单薄的衣衫不仅被水浸湿那么简单,还可以看到晕染的红色,只露出一个被鞋底踩中的侧脸,但沈景川看到第一眼就知道这人是宁琛。
随后才反应过来那些陌生电话可能是宁琛的求救电话,当即悔恨从心底里滋生上来,他立即把电话拨回去,可是已经没人接了。
他的十指向掌心蜷缩,奋力攥紧拳头,指关节捏得咯咯作响,胸膛中翻滚着强烈的怒意,他把电话拨通给助理沉声说:“给我立刻查景城市废旧的库房有哪些?我要五分钟知道所有。”
……
第三十章真相即将浮出水面
沈景川赶到现场时,已经超过两个小时了。
废弃的仓库大门被保镖们蛮力地踹开,里面空无一人,煮面的碗瓢撒落一地,火星子早已经被扑灭。
保镖们手持着铁棍四处搜寻着,连一丁点角落都没放过。
最后发现实在没有迹存在,小跑过来禀报:“沈爷,没发现夫人的存在。”
沈景川寒声道:“找!给我继续找!”
保镖战战兢兢地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