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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因……”雅伊手掌将潘因握紧的拳头包裹。

一种莫名其妙的委屈出现在潘因的心里。

刚刚凶恶得要咬人的金发少年像是所有支起来的刺都软化了。

埃里克一直沉默，他不想去设想潘因说的可能。

“你说的可能不会存在。”

回去的路上，潘因抱着雅伊，“雅伊，我讨厌埃里克。”

“我知道。”

雅伊叹了口气，摸摸潘因的头，“你是因为我，潘因在心疼我，对不对？”

“对。”潘因闷闷地说，“我想到那个梦，就想杀了那些人，将这个世界毁了。”

他抓住雅伊的手，掰雅伊的手指，“我还讨厌罗兰公爵，还有萨雷。因斯，还有虫族，他们都伤害过你。”

雅伊低头亲了亲潘因的额头，潘因仰起脸，衔住雅伊的唇瓣，两人交换了一个短暂的吻。

雅伊和潘因分开了一点儿，点点梦幻璀璨的光芒从他的身体中溢散出来，他捧住潘因的脸，轻声说：“潘因，看……”

飞舞的光芒不停地变化形状，花草、飞鸟、走兽、星辰……

“创生之光……”潘因神情有些许的迷幻，他莫名感受到了雅伊想要表达的意思。

“我的精神力还在。”雅伊亲了亲潘因的眉心，点点的创生之光落在潘因的发稍、衣服上，点缀得潘因好像在发光一样，“把那些记忆都当做一场噩梦吧，潘因，不要让那些记忆折磨你，我们未来会有很多快乐的记忆，潘因，别让梦困住你。”

雅伊轻轻地说：“潘因，我不想做让你痛苦的根源。”

潘因猛地伸手环住雅伊的脖颈，浓烈的情绪在他胸中激荡着，雅伊配合着潘因低下头，潘因咬住雅伊的唇，“就是你，你不做也得做。”

他本来快快乐乐的，没心没肺，从来不知道恐惧和痛苦的滋味，自从来了这个世界找到了雅伊，把从诞生以来就没有尝过的滋味都尝到了。

“难道你想让别人做？”潘因用尖尖的虎牙磨雅伊的下唇，盯着雅伊，恨恨得说：“让我为其他人生气难过？”

雅伊捏住潘因鼓起的脸，纠正潘因：“我只是想让你高兴。”

潘因故意说：“这个世界毁灭了，我就会高兴。”

话音刚落，潘因嘶了声，有点不可置信地望着雅伊，他嘴巴竟然被雅伊咬了口，雅伊还向他微笑了下。

回到家，雅伊先进厨房做菜。

潘因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的嘴巴，发现红红的，下唇有道浅浅的牙印，他舔了下牙印，转了转眼珠，从盥洗室出来，跑到厨房。

雅伊系着一条嫩黄色的围裙做黑森林蛋糕，银发束起来包在头套里，右手拿着自动打蛋器，潘因从门框边露出一个头，看雅伊打发奶油。

雅伊在潘因走过来时就知道了，转过头，目光在潘因嘴唇上停了半秒，面不改色地移开，“再等十分钟就好了。”

潘因跳进厨房，嘟起嘴巴，先和雅伊告状：“你看你把我咬的。”

雅伊第一次做咬潘因的事情，耳尖不免有些发红，在两人间，他的年龄更大一点儿，竟然一时冲动做出这样的事。“你也咬我了。”

说完雅伊就有点儿后悔，太幼稚了。

“在哪里？我看不见。”潘因睁大眼睛，“看，你嘴巴上什么都没有啊。”

潘因眼睛亮晶晶的，摊开手，“雅伊，你没证据啊。”

雅伊莞尔，“那你想怎么样呢？”

潘因抱住雅伊的腰，“你要补偿我。”

“怎么补偿？”

潘因突然问：“你休假什么时候结束？”

“三天后。”

西部边境的压力较大，休假的时间较之正常情况减少了大概三分之一。

“三天啊。”潘因算了算时间，他的发情期也就在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