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紫萱咬了咬红唇,轻启贝齿道:“你来……不算叨扰……”
子衿诧异看她,但见她面若桃花,明亮的眸子里竟是有些迷离,好似醉了一般。
她转红着脸转过头去,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显然是心情紧张到了极点。
“我在说什么胡话,好生荒唐……”
她心里想着,却是无法抗拒这股旖旎的气氛,只盼能多和他说两句话。
“那簪子……你收到了么?”
“什么簪子?”
子衿莫名其妙,刘紫萱咬着牙看着他,三年前的暧昧不清,大火夜里的不甘和愤怒,都让她深埋在心底的那份情感更加猛烈地燃烧起来。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终究还是要人自己去经历去感受,而不是把自己的人生都安排给别人,让别人来决定。
若不是子衿当初的这句话,恐怕她早就被父亲嫁出去作人妻了。
每天面对自己不爱的男人,她不知道哪里会有快乐。
她不再说话了,只是怔怔地看着谢子衿,在那清冷如霜的面容上泛起一丝嫣红。
谢子衿知道她是一个极有主见的女子,想要采到这朵莲花怕是没有那么容易,再说与刘府瓜葛太深也不好,刘正卿那小子可是恨不得吃自己的肉、喝自己的血呢。
因此也只是故意调情,说完了也要办正事。
此时已到四更,天就快亮了,子衿在太安公主那里耽搁了太久,实在是拖延不得,于是便与刘紫萱道别准备上路。
刘紫萱听到他真的要去昆仑,此路迢迢,心里又是一阵失落,没由头说了这样一番话。
“我已二十有五,此次玄女若未能选上,那也只能如平常女子寻人家嫁了。”
谢子衿看了她一眼,他摸过她的手,也搂过她的腰,按照刘紫萱的性子哪个男人可以亲她的芳泽?自然听得懂她在暗示什么。
“紫萱小姐这么美,哪里愁嫁,怕是无人配得上。”
刘紫萱面无表情,像是在说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一样:“我一旦嫁人,就算不爱自己的夫婿,也会从一而终,为他着想、打算、给他生子传接后代,往前的种种……就算再难忘……也只能全部忘记……”
她越说声音越低,最后竟是细不可闻。
二人分别已久再见自然免不得伤感几分,而刘紫萱心中的坚持让她想要放下身段挽留一个男子却又难以明说,而这种暗示已经是她最大限度的表白了。
谢子衿点了点头,心里也有些怅然若失:“紫萱小姐,我这便告辞了。”
“只愿此生还能再见你一次吧……”
门外那走远了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消失在夜色中,窗外的明月更加清朗圆满,照耀在天空上如同银河璀璨。
夜风吹拂而来,那清冷的感觉仿佛让人心生不适,她第一次这么讨厌自己,更恨男人对自己的不清不楚,让她在暧昧的忽冷忽热中不知所措,回过神来已是情根深种,难以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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