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龙君抬起头,上前高声道:“陛下,臣要状告龙魚国,白民国乃是魔族奸细。”
“他们先是拍卖仙山的线索,后有龙魚国三皇子长佑与血族潜伏在五行门意图释放魔神,被发现后夺我南海定海珠,并手持覆海剑使诡异之术讓无支祁俯身于他,意图拼死一博。”
“若不是北海龙君出手,南海恐怕已经倾覆,此事云监察可以作证。”
“如今魔神即将出世,很显然,白魚国,龙鱼国他们早已私通魔界,臣恳请陛下派兵封锁白民国,龙鱼国以防他们为禍天下。”
天帝闻言叹道:“白民国,龙鱼国他们的罪行本座从昊天境已清楚一切,如若不是瀛洲藏着另一个魔神,怕他们孤注一掷,铤而走險,本座何曾不想将他们捉拿归案。”
“一个魔神已经够头疼的了,何况是两个,如今之计只能等安儿度过死劫,证道成功,再行清算。”
南海龙君听后皱眉:“陛下所言有礼,是臣考虑不周了,只是这样他们若是肆无忌惮又该如何是好?”
天帝却道:“死劫不可避免,如今所发生的一切已经说明了,与其遏制劫难从而引发出更大的禍乱来,不如引他们入劫。”
“本座已令司法天神带领天兵天将前去支援北海龙君,加上南海现在足以打一场神魔之战的兵力,若他们敢来正好瓮中捉鳖。”
“届时即使忘情天尊无法亲至,天罚也会降临。”
南海龙君心一沉,叔父说得果然没错,天帝一定会对表妹下手,只是没想到会这么无耻,居然拿表妹当诱饵。
雷神不由站了出来,提出了异议:“陛下,魔神已然讓我等束手无策了,再加上居心否测的魔族,此举是否太过冒險了?”
天帝不置可否,而是看向群臣问道:“眾位爱卿也覺得本座太过冒险了?”
“还是覺得本座此举是为了对北海龙君行报复之举?”
“臣等绝无此意。”
司命天君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看向天帝义正言辞道:“陛下也是为了避免魔神祸乱天下才有此举,臣等怎么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而且北海龙君修的是清淨之道,臣以为北海龙君的死劫或许是混乱,正如陛下所说与其引发更大的混乱,不如引他们入劫,想来北海龙君也为此做好了準备。”
这真的不是在说天帝就是混乱嗎?
南海龙君他们听后不由暗中暼了一眼司命星君。
“只是臣以为我们应该以静制动,以不变应萬变,等待局势的变化。”
这句话他是对同僚们说的,别管天帝要做什么妖,现在这个时候他们要做的是别讓天帝挑起事端,静待时机。
“在此期间,臣请陛下下旨约束各方地神,不得擅離職守,并且即时与天界保持通信。”
“臣再请将黃河水神先行监禁起来,黃河水神与龙鱼国牵扯太深,不宜担任黃河水神之位,以免牵连黄河两岸的凡人。”
“另外,还请陛下请太阴星君暂时坐镇于斗姆府,必要时可以星辰之力助北海龙君。”
“臣等附议。”
眾臣默契地赞同道。
天帝听后幽幽地看了一眼司命星君,真是让他大开眼界,原来司命星君这么能说会道,但表面上他没表现出来,只是提起斗姆元君,他是知道什么嗎?
毕竟对方司命,难保不会察觉出什么?
思索了几秒后,他缓缓道:“当年共工撞倒天柱,致使第二次天漏,斗姆元君以身补天后,星辰之主的神印便一直未能归位,只能由太阴星君暂代運行星辰周轉之職,但太阴星君终究不是星辰之主,平日里運行星辰周也是靠太阴之力,以及其他星君一起运轉周天星斗,但终究是勉强。”
“周天星斗悬于空中,萬一出现差池,便是灭顶之灾变数,不得不慎重,但本座可下旨太阴星君,在不影响星辰运转的情况下,可以以太阴之力助之。”
“其他所请本座倒是可以即刻下旨,众爱卿以为何?”
天帝一边说,一边观察司命星君的神态。
司命星君等人拱手道:“陛下圣明。”
天帝果然不想让北海龙君活着,不然怎么会想不到他作为天帝,也可以操控星辰的运转,还是说是不能,不能再让天帝拖延时间了,见好便收吧。
司命星君心中不由想道。
天帝见此收敛目光,似乎只是随意一提,不然应该请他暂领星辰之主之职才是。
“如此,水神上前听令。”
他看向水神说下旨道:“你速去黄河将黄河水神的监禁起来,并暂代黄河水神之职。”
原本想把这些人都赶去南海收割气运,看来暂时不行了。
他看向的昊天境中司安模糊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嫉妒,他这个侄女的天姿真的让太让人嫉妒了,还好她修的是清淨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