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安面无表情地对她们道:“忍心,我就是这般无情的人。”
真是麻烦,她不想沟通了,既然说她无情,那就无情好了。
涂山护法长老她们都是一脸错愕,这人怎么不按套路来。
涂山绯璃绞手指的动作一愣,为了实现对她的诺言,龙君她居然抹黑自己,这让她心生复杂,她不由开口:“龙君,你大可不必……”
司安给了她一个冰冷的眼神,逼她把话咽了回去,继续道:“本君从不做亏本的生意,她是本君的龙后,她就必须和本君回龙宫,不然本君不是白结契了。”
“除非你去和天帝说,你们涂山要解除结契,那么本君乐意之至。”
涂山护法长老神色变得难看了起来,“北海龙君,你是在故意为难我涂山吗?”
司安随意道:“你要这么想,也可以。”
“小辈,安敢欺我涂山!”
涂山护法长老一下怒了,身后九尾法相显现。
涂山女娇心道不好,迅速伸手按住了护法长老的肩膀:“灵娇,冷静一点,这里是天界。”
她又看向司安:“北海龙君你拿五彩羽扇出来干什么,难道你当真想和你名义上的岳母大打出手的,然后传遍六界,让大家看我们的笑话吗?”
司安冷着脸:“涂山的护法长老都显出法相了,难道本君还不能反抗吗?”
涂山绯璃看着对峙的双方,眉头紧蹙,她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而这一切的缘由是她,她不能再情况变得更糟糕了,必须解释,她刚张了一下嘴巴,便见龙君又冷冷地看了过来,冰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抹金色,冷不禁的她被定在了原地。
涂山女娇没有察觉到异常,她直视司安道:“那北海龙君为什么不能好好与我们说话,我们好歹也是长辈,我们也不需要你多尊重,至少说话正常一点,这要求也很过分吗?”
解决了想要随意插手的甲方,司安目光流转,轻轻地摇着羽扇,嗤笑了一声道:“本君从头到尾才说了几句话,居然让涂山帝觉得不正常?”
“结契婚典后第一天,本君就与龙后各奔东西,涂山帝觉得外人会觉得这是谁的原因?”
“是本君,当然是本君,本君这么无情,那么冷酷,肯定是本君将龙后赶走的。”
涂山护法长老立即道:“我们会出现解释……”
“呵,谁信,说不定还以为你们涂山是被迫的呢。”
“况且你们也只是说说而已,反正最后受委屈的不是你们,被问罪的也不是你们,刚才护法长老还说推到你们身上,说得多么正义凛然啊,呵,有本事在天元殿的时候就提啊。”
“还心疼她,你们若当真心疼,现在就去禀明天帝,何必与本君纠缠,当然本君承认自己不敢,而你们又敢吗?”
“另外护法长老,本君问你的一个问题,在外人的眼里你的女儿先是被太子退婚,为了赌气换人结契,然后结契后第一天就被赶回了涂山,你说别人会怎么议论你女儿?”
“你有想过吗,或者说你想过,但你觉得你的女儿心性已经修炼得如你般强大,还是把她关起来不让她接触外面,还是说你不在乎?”
司安眼神睥睨,冰蓝色的眼眸深邃如寒冰,声音清冷:“本君可以不在乎,你作为母亲也可以不在乎吗?”
涂山护法长老不禁心生寒意,不知道是因为对方的眼神太冷,还是觉得自己被看透,或是因为愧疚,看着绯璃望过来的眼神,她下意识地转移了视线。
涂山绯璃见此浑身僵硬,连定身被解除了都没发现,她现在心如冰窖,眼中的落寞更是清晰可见。
母亲,终究还是觉得她是可舍弃的吗?
涂山青璃,念玉浑身一震,她们都没想过这个问题,不免心中自责。
涂山女娇觉得自己无颜面对绯璃,一个被公认为修无情道的北海龙君能想到这一点,她们居然没有想到,或者说她们其实就是没有在意。
她后悔自己又犹豫了,眼见涂山要出现感情裂痕,她连忙站了出来:“北海龙君,我们并没有不在乎,只是因为过于担忧,从而没有深想,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是如此了。”
“还要多谢龙君提醒,让我们迷途知返。”
“绯璃,还请龙君多照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