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润,黏腻,甩不掉。
他伸出的仿佛不是舌头,而是蛇吐出的信子。
温初禾一直提着一颗心,无法冷静下来,她听到他在耳边轻笑:“公平起见,宝宝你犯错了,是不是也该被惩罚。”
完全不是在询问,而是通知,女孩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死掉,他说的惩罚,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她最终还是惊悚万分地躺到了酒店大床上。
只有她。
所以很多情况下,爽到的是她,忍耐的是他。
因为她每次爽完就困了。
他脱掉西装外套,穿着白衬衫和西裤,领带还在绑在女孩手上,被搁在头顶。
很早之前温初禾就发现,在床上,大多是他在服务,他会舔舐会跪坐会观察她纵情其中的姿态。
这一次呢。她也疯了吧,居然会有些诡异的期待。
温初禾战战兢兢,裙摆被撩起,他跪坐其中,温初禾闭上眼睛,意想之中的触感并没有传来。
大腿内侧忽然一烫,像是一滴温热的水滴落,温初禾猛然想起什么,她急忙阻止他:“周行简你不能这样!”
徒劳无功。
他整个人已经沉浸其中,完全听不到她说的话。
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发顶和高耸的鼻梁。
被她咬过的小臂仍在滴血,温初禾猜到那热源来自何处。
猩红温热的血顺着大月退内侧的肌肤滑落在雪白的床单上。
“周行简你疯了你快松开我!”温初禾开始挣扎,然而他紧紧将她的月退按在床单上。
她仍想挣扎,男人按住她的同时抬眼,眸中暗欲涌动,眉眼间并无任何地不耐,反问平静地劝导她:“你再动的话,我很难保证这些东西不滴到其他地方。”
其他地方。
他的手按在上面,再往上,就是……
温初禾瞳孔骤缩,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声音中已经带着颤动,“周行简你冷静一点。”
“我很冷静。”
冷静吗?温初禾只看到一个蓄势待发的疯子。
蓦然,他低下头,漂亮的一张脸埋下去,一点一点舔掉了上面滴落的血珠。
她太敏感,控制不住地痉挛,想要往后缩,他微微用力就能将她拉回来。
滴落,然后舔掉。
一寸一寸,堪称一场酷刑。
温初禾咬的伤口虽然狰狞,但也不至于一直流血,所以后面的血珠是他硬生生挤出来的。
如此重复了数十次,床单上已经被血洇湿,触目惊心的红。
她躺在那片红里,看到他脸色苍白,手指是没有温度的冰凉,舌尖的触感却黏腻温热,提醒她这个人还活着。
这就是他所说的惩罚。
温初禾宁愿跟他干脆利落地做,也不愿受此折磨。
这一晚,不知道折腾了多久,意识昏沉之前,温初禾还惦记着这男人会不会因为失血过多死掉。
他没死掉,她累晕了。
怀里的女孩渐渐睡着,周行简垂眼看了许久,最后低下头,轻吻了她的额头才将她放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