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岁,他怀着对全新生活的憧憬,漂泊到海峡对面做苦力,也是在傍晚,摔了一觉,从自己亲手修建的堤坝上掉下去,死在了沙滩边。
影片最后一个镜头,小七的身体像是落叶一样,被退潮的海浪卷进大海。背景音乐响起他儿时的童谣——蛇咬蛤蛤咬蛇面歪歪嘴斜斜……
他的一生都在逆水行舟,人生仅有的两次顺流而下,一次是出生,一次是死亡。
影评鉴赏说这个文本有《悉达多》的影子,时间是周而复始的河流,每个人都会回到自己的河边。
也有人评价这是胡蝶一生的沉淀之作,胡蝶却说自己只是提了一个背景,这个故事其实出自编剧谷以宁。
所有人都在怀疑,那么年轻的一个编剧,顺风顺水的履历,怎么会写出这样的剧作呢?
,昂手里接过强力薄荷糖提神润喉,然后一遍又一遍重复他们的演讲案。
不看终点只看脚下,说起来容易,实则对谷以宁而言也很难。
杜少强这条路显然走不下去,一切就更是难上加难。
他靠在高铁座椅上闭起眼睛,脑中像是有台自行运转的计算器,不管是拍着胸脯的保证还是有待考察的答复,全部换算成一笔笔钱,在计算器上不停地加加减减。
一只手盖在他眼皮上,手指正好摁住他的太阳穴,轻缓地帮他揉了揉。
“头疼就不要想了,睡一会儿不好吗?”
“你怎么知道我没睡?”
莱昂拇指摁在他眉心:“这里一直皱着。”
“很难啊。”谷以宁说话还带着鼻音,叹了叹,“记忆力太好也是麻烦,这些东西我根本不想记得,但是就在脑子里不停地转。”
莱昂像是忍不住嗤笑了一声:“你的记忆力其实没有你自以为的那么好。”
“什么意思?”谷以宁不太满意地睁开眼问。
“哪有什么意思?”莱昂继续盖上他的眼睛说,“就像说你身体不好,你自己嘴硬不承认,结果马上就生病。”
这两天莱昂一直拿着这件事反复揶揄,晚上赖在他房间不走,缠着要接吻的时候谷以宁怕传染病毒推开他,这个人竟然问:“谷以宁,你是不是故意淋雨生病,就为了躲着我?”
谷以宁打了个喷嚏,简直无语:“你有没有良心?”
莱昂非要蛮不讲理,吻上来的时候说:“你放心,我才没那么容易生病。不要躲,你怎么这么……”
谷以宁不想听他说下去,一把推开他:“滚回去睡觉。”
赶走人关上门的时候他忍不住为自己辩解,想他也没有那么……那么矫情。
性和爱本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他这样抗拒根本没有必要。
可如果不是感冒——谷以宁自问自答,却不知道有没有过去自己心里那一关。
“睡不着就不睡了。”谷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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