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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凌云烨是何等人物，并不把陆离这样小动物挠痒痒似的抗议放在眼里，他神情自若地淡声问：

凌云烨:“不晕了？”

陆离:“……！！！”

被子里拱起的那团玩意抖了抖。

半晌之后，凌云烨看到这只小狐狸用转了过来，露出的半边脸透着不自然的红晕，眼眸亮晶晶的。

陆离:“不晕。”

陆离:“我是被疼晕的。”

生怕凌云烨不信，陆离又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重复解释。

陆离:“是因为太疼了。”

倏尔想起了什么，陆离像是有了底气一般，眼睛瞪得圆圆的看向凌云烨，蒙着水汽，透着几分小动物似的无辜。

陆离:“……先生骗我。”

而凌云烨只是很冷淡的嗯了一声。

凌云烨:“我骗你什么了？”

丝毫没有一点愧疚，甚至没有回想自己是否真的骗了他的念头，看着他这副模样，陆离愈发恼火。

陆离:“先生还说不会痛，能减轻我的痛感。”

怎知被质问的这人毫无愧疚反省之意，闻言还轻笑了一声。

凌云烨:“陆离。”

陆离:“干、干干嘛？”

被戳穿了就要揍人吗？

陆离很怂地缩回了被子里，只露出一双圆溜溜无辜的大眼睛。

凌云烨:“我有说过不会痛吗？”

陆离回想了下凌云烨的原话。

陆离:好像确实是没有说过不会痛……？

凌云烨又继续说道：

凌云烨:“我说过可以减轻痛感？”

陆离:“啊……啊？”

见陆离陷入沉思中呆呆愣愣的模样，凌云烨唇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语气都比方才柔和了几分。

凌云烨:“好好想想，我的原话是什么。”

陆离记得凌云烨的原话是可以让他的腺体舒服些，至于减轻痛感和不会痛的话，好像还是他自己问的。

就连陆离问的那句能不能减轻痛感，凌云烨都没有给他正面的回答。

凌云烨:“我说能让你的腺体舒服些，陆离，我有没有骗你？”

舒服确实是舒服了些。

这句话凌云烨倒是没有骗他，但是他也没有说过舒服的同时会带来这样的副作用，还能让人没有出息的晕过去。

场面一下子反转了过来，陆离的气势虚了下去，凌云烨却还不肯放过他。

凌云烨:“陆离？”

陆离闷在被窝中，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却还小声嘟囔了一句。

陆离:“我都疼成这样了，先生还欺负我。”

似抱怨一般的轻声嘟囔，带了点小脾气的不满，柔软的发丝温柔地在枕头上散开，有一瞬间，凌云烨很想伸手去揉揉小孩的脑袋，摸一摸这只小狐狸。

但下一瞬他便回过神来，遏制自己这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凌云烨:“这么有精神，看来是恢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