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折磨他数年、连院首都束手无策的奇毒,竟然消失了。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思绪间,一股幽香钻入鼻腔。
顾玄清的呼吸微不可查地一顿。
沉水香。
他认得。
这价值千金的香料,居然被她用一把豁了口的破菜刀。。。。。。处理?
他额角的青筋忍不住跳了一下。
苏燃对此毫无察觉。
她全神贯注地用菜刀刮着木料,动作越来越熟练。
终于。
黑漆漆的木头被刮干净,露出了里面深褐色的内芯,浓郁的香气瞬间溢满整个茅屋。
她满意地抬起头,正好对上顾玄清不知何时睁开的眼。
他正看着她手里的沉水香木,表情。。。。。。相当一言难尽。
“怎么了?”苏燃下意识地问。
顾玄清嘴唇动了动,正思索着该如何开口——
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的宁静。
“咕噜噜。。。。。。”
苏燃的肚子发出了响亮的抗议。
声音之大,连她自己都惊了。
气氛瞬间滑向了尴尬的深渊。
顾玄清偏过头,视线落在自己苍白的手指上,嘴角竟极轻地勾了一下,稍纵即逝。
“咳。。。。。。有些饿了。”
他竟主动为她解了围。
苏燃尴尬的神情一收,脸上恢复了镇定,甚至还有点理直气壮。
“行,病号最大!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
她将处理好的香木小心翼翼地收好,大步走向厨房。
米缸里只有小半碗白米,旁边是半袋糙米。
油盐见底,水缸空空。
真是个烂摊子。
苏燃从院里的水井打了水,在前世乡下练就的手艺下,利索地点燃了土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