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越庭面无表情将手中的烟头重重按进堆积的烟灰里,碾碎最后一丝光亮。
【我已经好了。】
这话不知道是告诉顾晏礼还是告诉自己,看上去格外的自欺欺人。
又过了两分钟。
顾晏礼:【你根本不懂怎么爱人。】
“呵。”
傅越庭轻扯嘴角,唇边扬起讥讽的弧度。
【你又很懂吗?】
别人不知道顾晏礼当初为什么要出国,为什么要学医,又为什么还学的是最复杂最晦涩的心外科医学。
但傅越庭早就看透了。
顾晏礼说他不懂得如何爱人,这话并没有说错。
他的爱充满病态、占有、偏执。。。。。。
有时候甚至想不顾一切,直接把人抢回来锁在身边。
想把她变成一座孤岛,而自己是她唯一的灯塔,唯一的。。。。。。囚笼。
只有这种绝对的、排他的占有才能让他稍感慰藉。
但每当要克制不住的时候,想到她的脆弱无助和眼泪,他又不敢了、不忍心了。
温书酒对他而言。
想要靠近,却又不能靠近。
他只知道,没有她,他也不想活。
如果这都叫不懂如何爱人,那怎么样才叫爱一个人呢。。。。。。
难道要像顾晏礼那样,永远把那份爱埋藏于心底吗?
他傅越庭做不到这么无私。
顾晏礼看着这条信息自嘲地轻笑,是啊,他自己也不懂怎么爱人,有什么资格规劝别人。
看着那条两天前发来的消息——
糖糖:【晏礼哥哥,你过几天会来家里吃饭吗?(小猫眼巴巴。jpg)】
糖糖:【我已经四年多没有见你了。。。。。。我很想你。(小猫委屈。jpg)】
顾晏礼轻垂着眼帘看了很久很久,最终还是狠心左滑,轻点红色删除。
不能爱的人,他可以选择一直守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