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庭屿缓缓收拢空荡荡的手心,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的哀痛,扯过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我走了。”
“碰”
大门关上。
房间里又只剩下姜译一个人,他孤坐在茶几上,一只手环握住还留有余温的另一只手腕。
没什么好留恋的,他们早就是过去式了。
梁庭屿下楼,打开车门发现驾驶室已经被陈若望占领。
陈若望瞟过他,“去另一边坐,我来开车。”
梁庭屿不动。
“你现在不适合开车。”
梁庭屿胸口起伏一下,反手把驾驶室车门关上,绕半个车身,坐进副驾驶的位置。
陈若望踩上油门,往机场方向开去。
梁庭屿躺在副驾驶上,阖目脑海不可控制回想着方才的点点滴滴,手指不自觉蜷缩在一起。
他们就这样结束了吗?
可他不甘心!
陈若望:“庭屿到了。”
梁庭屿缓缓睁开眼睛,眼中一片清明。
他低沉的‘嗯’了一声。
“若望,你先回剧组,我明天再回去。”说完,梁庭屿打开车门头也不回的离开。
陈若望脸色都变了,他抬手要抓住梁庭屿,可终究慢了一步,“梁庭屿!”
最后气急败坏拳头狠砸向方向盘。
生病
姜译关上灯,平躺在床上。
房间里黑黝黝一片,不过很快姜译的眼睛便适应了黑暗,他睁着眼虚无看着头顶吊灯留下的一片阴影。
在床间来回翻动着,总是睡不着。
慢慢的,后半夜雷声鸣鸣,大雨倾然而下,姜译就着雨声陷入了深眠中。
一夜过去,姜译被闹铃刺耳的声音吵醒,他从被子里伸出手臂把闹铃关上。
空气中的冷空气一下子刺激到姜译敏感的呼吸道。
“咳咳。”
姜译忍不住咳嗽一声,嗓子被扯得生疼,像被镰刀一下一下来回拉锯似的疼的厉害。鼻子被水泥封住,呼吸不畅,眼皮上好似压了块石头,压得他快撑不开眼睛。
他撑着一股子毅力,勉强撑开眼皮,神情恍惚转悠了一圈,发现卧室内窗户没关,昨晚上又下了大雨,寒风呼呼的吹着,竟然直接把他吹感冒了。
他抬起手背覆上自己额头,滚烫一片。
‘完了,感冒了。’
低估了春天晚上的大雨,居然就这样生病了。
他摊在床上尝试了几次想要爬起来,但都无济于事。
最后直接放弃了,他强撑着拿过手机给朱世镜发了条请假消息就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彻底昏睡了过去。
在黑暗中,他的脑海里一张张熟悉的画面在他的脑子里快速的滚动起来,把他本就过载的脑子搅成一片浆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