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我的身体去和朋友聚会,我就趁他聊的正嗨,灌入一阵悲伤。
上一秒,“我”还在大笑。
下一秒,眼眶就红了。
朋友们都吓一跳:“林渊,你怎么了?”
“我”只能尴尬地摆摆手:“没事,突然想到点难过的事。”
意识里,他却暴跳如雷,“林渊,你找死!”
我冷笑。
夺不回身体,至少能让他不痛快,让这个冒牌货漏洞百出。
我这招确实让他烦得不行。
但我低估了他的应变。
在一次协会的内部研讨会上,轮到“我”发言。
我正准备在脑子里开唱《小苹果》,他却抢先一步,转向旁听席上的叶行舟。
“叶先生,”“我”语气温和,“你觉得,我最近状态怎么样?”
叶行舟愣了一下,老实回答:“您……好像很疲惫。”
“只是累吗?”“我”继续引导,“有没有觉得,我有时候……不太像平时的我?”
叶行舟脸色白了白,显然想起了我之前的异常。
“我”适时地叹了口气,声音低沉下去,“不瞒你说,我最近……确实遇到些问题。长期的精神耗竭,加上你这个特殊案例的影响,让我出现了一些……分离性的反应。”
我意识深处一震,不知道这疯子又想干嘛。
“我现在需要帮助,需要被理解。”
“而你,作为我最了解我情况的人,或许是唯一能帮我的人。”
在场所有人都一愣。
几句话的功夫,他巧妙的把我从医生变成了病人。
研讨会一结束,叶行舟就找到了“我”,眼里全是担忧自责。
“林医生,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不怪你。”
“我”摇摇头,拍拍他的肩:“现在能帮我的,只有你了。”
叶行舟用力点头:“我该怎么做?”
“我”嘴角极轻微地勾了一下。
“很简单。”
“以后,无论我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哪怕再奇怪,你都不要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