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指纹打开公寓门,里面一片寂静。秦屿似乎还在餐厅,或者去了书房。
谢知时没有迟疑,径直走向自己暂住的客房。他从床底下拖出那个小小的、来时带的行李箱,打开,开始沉默地收拾自己寥寥无几的衣物。
他的动作很快,带着一种想要彻底逃离的迫切。每一件折叠好的衣服,都像是在与他这段短暂却惊心动魄的时光告别。
就在他拉上行李箱拉链的瞬间,客房的门被无声地推开了。
秦屿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逆着光,看不清表情,只有那双眼睛,在阴影里亮得骇人,如同锁定猎物的猛兽。
他的目光扫过床上的行李箱,周身的寒气瞬间又降了几度。
“看来,你是铁了心要走了。”他的声音低沉平稳,却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危险气息。
谢知时的心猛地一颤,攥紧了行李箱的拉杆,强迫自己抬起头,迎上那双可怕的眼睛,声音努力维持着镇定:“是。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秦总,请放我离开。”
“离开?”秦屿嗤笑一声,缓步走了进来,每一步都像踩在谢知时的心尖上,“去找你那个前女友?还是去找下一个能给你‘安稳’工作的雇主?”
他的话语里带着尖锐的讽刺,刺得谢知时脸色发白。
“这与您无关!”谢知时咬牙道,拉着行李箱就想从他身边挤过去。
一只温热而有力的大手却猛地攥住了他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
“呃!”谢知时痛哼一声,挣扎着想甩开,“放开我!”
秦屿非但没有放开,反而就着这股力道,猛地将他狠狠拽向自己!
另一只手粗暴地扣住他的后脑勺,不由分说地、狠狠地吻了上去!
那不是一个温柔的吻,而是带着惩罚性的、掠夺性的、充满了愤怒和失控占有欲的啃咬!
滚烫的唇舌粗暴地撬开他的牙关,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席卷了他所有的呼吸和感官!
谢知时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唇上传来的刺痛和那股几乎要将他焚烧殆尽的、属于另一个男人的霸道气息。
他徒劳地挣扎着,双手被死死钳制,身体被迫紧贴着对方坚实滚烫的胸膛。
这个吻充满了绝望和毁灭的味道。
直到谢知时几乎要窒息,秦屿才猛地放开他,但手臂依旧如同铁钳般箍着他的腰,将他牢牢困在怀里。
谢知时嘴唇红肿,微微颤抖,上面还残留着被咬破的血丝。
他急促地喘息着,眼睛里充满了惊惧、屈辱和愤怒的水光,狠狠瞪着秦屿。
秦屿的气息也有些不稳,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人,眼神深邃得如同暴风雨下的海面,声音沙哑而偏执:“想走?可以。”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带着一种残忍的冷静:
“陪我吃完最后一顿饭。吃完,我就放你走。”
谢知时怔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最后一顿饭?
他又想玩什么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