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稹想不明白:“难道圣人有心思传位于……”
“你个小孩子想什么呢?前朝的法约束不了本朝的皇室,嫡庶之分的旧习何必遵循。长子就是长子。”
本来也没问嘛。
元稹重复道:“长子就是长子。”
得宠的时候是理所当然的贤子,失宠的时候就被唾骂成为庶孽。
“不过,圣人其实……”
不想听啦!
元稹找了托词,从人群中穿流逃走。
【王维《田园乐》在描述自然田园风景的同时,暗含了他对归隐和入世的矛盾心态。】
【《田园乐》第一首设问山中隐居者的身份,随后三首一组,写出隐者明明恋阙却委身山野的不甘,佯装安贫乐道却使唤仆人的虚伪。】
【退居辋川之后的王维,看不到昔日朝堂上的伪善者,也依然看不惯田园间做作之人。】
【王维重情重义,之前由于孟浩然而多隐居几年,也因为裴迪在朝堂之上多待了几年。】
柳宗元利用刘禹锡留下的百炼镜,四处走访,把裴延龄的罪证,能核实的都核实了。
然而朝中弹劾裴延龄的人不少,似乎证据再明确,圣人也不会信。
他没有和其他人说百炼镜的事情。
其实连韩愈也不太明白,当时刘禹锡送柳宗元镜子是何意。
京城新鲜事无数,关于曲江宴上轰动一时的百炼镜,如今早已被人淡忘。
夏秋之际,柳宗元朋友寥落。
韩愈和刘禹锡各自返乡,最早年底才会回来。
他便约崔群出来,问一问朝中的情况。
“宰相秉笔决事,之前是十日一换,现在改成四位宰相每日一易。”崔群不带一丝感情地陈述道。
“他们互不相让,出于何事?”
“明知故问。”崔群悠悠地说,“四位宰相性格不同,有人擅于谋划,有人长于应变,谁都不悦裴延龄,但是防止他拜相,各有主意。”
柳宗元问:“直接说裴延龄的错误,真的不行吗?”
“听说陆相公,隔几天就要在延英殿劝圣人罢免裴延龄财权,但……你来猜一猜着?”
“圣人肯定不信。”柳宗元答道。
“陆相公的论证,天下数一数二。但他越说裴侍郎的事,圣人越觉得他有意排挤,反而愈加厚待裴侍郎。”
“为何?”
崔群摆摆手:“陆贽陆丞相当年怎么走到今天的?你自己回去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