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春末,台北信义区32层的大楼里,阳光自巨大的玻璃窗洒入董事长办公室,金光落在桌面文件和银灰西装上。
唐夫人,唐雅薇,坐在宽大的真皮椅里,手持钢笔,俐落签下名字。
她神情坚定,唇色克制,侧脸轮廓硬朗。这一刻,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像一幅极致自信的肖像。
手机静音、办公桌无杂物,文件叠得整齐,旁边的会议时间表只等她一句话。
没有人会想到,这个台北建设圈最难搞、最难以驾驭的“冷冽女王”,每天晚上都会跪在别墅三楼的落地窗前,脸贴地板、双膝紧贴毛毯,用近乎祈祷的眼神轻舔那个年轻女孩的脚趾。
她在那里轻声说:“我今天有错,请你……罚我。”
而那个女孩,是林靖宜。
此刻的靖宜,还没正式进公司。她在台北市中心一间咖啡厅,坐在靠窗的位置,翻着论文最后一页。
耳机里传来低音爵士,桌上是一杯还冒热气的咖啡。笔电亮着,一封准备寄出的实习报名信,收件人正是唐氏人资部。
她没有马上按下送出,而是静静看着咖啡杯里漩涡转动,思绪飘远。
这三周,正是她慢慢收网的时间。
窗外晚春的风景映在玻璃上,咖啡厅里的气味、键盘的敲击、吧台蒸汽的细响与街道的汽车声交融成一种安静等待的节奏。
靖宜的手指时不时在桌面轻敲,目光时而凝聚在报名信最后一句“我愿为贵司付出全部专业与努力”,却又像是在考量更多、更远的东西—一个舞台、一个人的命运,以及收网后属于自己的猎物。
唐夫人的状态正在转变。
自从进入与靖宜的主仆关系,她的决断力、表达力,甚至整体领导气场都明显更锐利。
董事会连三次提案全票通过,媒体报导纷纷加码,誉为“新一代冷冽女王”。
而没有人知道,她那些锋利、冷静、无人能敌的决策背后—都是在深夜、在别墅大理石地板上,她低头爬行、用舌尖细细清理靖宜高跟鞋鞋底时,那种绝对驯服、彻底臣服、将一切骄傲都交出去以后,获得的释放与重生。
这些只有她和靖宜知道。
也只有在完全被驯服的夜晚,她才能真正释放“作为一个人”的主体,不再只是董事长、不只是女王、不只是权力的机器。
那天晚上,别墅里一片温暖静谧。
唐夫人坐在靖宜脚边,脚下铺着厚实的波斯地毯,头发自然披散,身上仅披着一件薄薄睡袍。
她脱去所有礼仪、装饰,跪姿笔直,像个等待老师点名、或等待父母训诫的孩子。
靖宜没说话,将一叠白纸随手丢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