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夫人依旧全裸伏在门口,像每天一样等候靖宜回家。
但今晨阳光尚未洒满客厅,她忽然像发狂的野兽扑起来,踹翻鞋柜、怒吼:
“够了!滚!你这个病态的女人、恶魔、你毁了我!!”
她浑身颤抖,浴袍敞开,双眼赤红,像一只被逼入绝境的动物。
“滚出我的家!我命令你,从这一刻起,我不是你的狗!!”
靖宜站在门边,没有任何情绪。
她慢慢走过来,蹲下,把项圈解下,轻轻放在地上,语气平静:
“你会回来。”
然后转身离开。
门阖上的那一刻,唐夫人瘫倒在地,呼吸困难,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那不是胜利,是崩溃。
三天后。
唐建设董事会,主会议室里冷气强烈,灯光明亮,唐夫人坐在主位,妆容完美,裙装笔挺。
但她的眼神空洞,声音虚弱,连签名时手都抖到一笔一划都错。
秘书小心递上资料时,她忽然猛地一拍桌子,厉声吼道:
“你给我滚出去!”
全场鸦雀无声,顾问与律师面面相觑,没人敢多问一字。
那一刻,她明白——不是掌控不了世界,而是她已经无法再掌控自己。
夜色降临,别墅里一片空荡。
唐夫人独坐在书房角落,手里捧着那条项圈,指尖不自觉地摩挲。
房间静得只有自己急促的呼吸与心跳声。
泪水缓缓落下,这是她第一次流泪,不是因为羞耻,而是因为失去。
那条象征“训练狗”的项圈,此刻成为她心底唯一的寄托。
她终于拨出电话号码,贴在耳边,声音几乎颤抖到听不见:
“靖宜……我不能没有你……我……我想见你。请你回来……”
月光下,红木地板反着银光,项圈还未干的金属扣声在空气里慢慢响起。
她终于承认,这一切都不是羞辱—而是她再也无法退场的,最后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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