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龇牙咧嘴使劲啧范衡,也无法忽视大理寺有宝器的事实,他也不敢让这等小事,使得吏部得圣上厌弃,使得他遭尚书责骂。
吏部边填写入旧库,边似想到什么:“诶,范子平你个刑部的人,跟大理寺有什么关系,轮到你在这说话!”
范衡挑挑眉,也想到这处不妥,他默默站在陶严身后,推出陶严去面对吏部飞舞的唾沫。
陶严:“……”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啊。
“而且……”
吏部话尾拖长,他们吏部得官员迁贬的消息最快,人状元郎也快从荆州回来。
新帝登位,自然要提拔身边近臣。
是以,谢尚书早早算得状元郎回京的脚程,也早早备好官缺名单,早早过了鸾台明面,只待陛下玉玺一盖,吏部即刻送去任书。
吏部官员,郎侍郎笑眯眯托起下巴:“子平你怎会知道,状元郎还在你大理寺内?”
状元郎荆州功绩吏部评为上上,那七品自然得要动一下,现在六部八寺都虎视眈眈,就等着把人逮进本部门。
大理寺拥有状元郎那些时日,殷少宿出门查案从不在乎对方身份高贵,从不管对方家中长辈官居几品,也不在乎是否得罪对方。
宗室,勋贵,文官武将,京官中没一个敢阻拦他殷少宿。
人是大摇大摆进去,又大摇大摆出来。
并且……
郎侍郎咬咬牙,户部尚书那铁公鸡,敢卡其他部门的预算,就是不卡大理寺的。
望着那条子一张张顺利盖过去,郎侍郎每次都恨不得,亲身上阵,把人给抢了过来。
乔尚书那秃毛的吝啬鬼,心向圣上,疼爱圣上跟疼爱自个孩子似的,也爱屋及乌,对状元郎有过不少好脸色。
那段日子,是大理寺过得最好的日子。
圣上还是储君时,便纵容状元郎,登位之后,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范衡不在乎,他享了几年清福,早忘了大理寺曾经孤儿般的待遇。
“老夫已是刑部侍郎,与老小子你可是平起平坐。”
“啊呸,你个刑部侍郎,我可是吏部侍郎,掌管官员升迁,谁跟你平起平坐!”
郎侍郎扯开挡他的陶严,喷了范衡一脸口水,愤怒得不行。
“……你小子火气还是那么大。”
范衡抹把脸,有些无奈。
不过好在借助范衡与吏部郎侍郎之间友好的关系,以及扯晏城这张大旗帜,苏望舒大理寺任职的这段实习经历,勉勉强强是算进去了。
离开前,范衡忽想起什么来,转身与郎侍郎说:“状元郎可是兼有御史台巡按御史一职,你就不怕御史台出手?”
一想到御史台那群阴暗老鼠私底下的操作,范衡也不由得发起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