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皇权压制她,受害者也在强逼她,苏望舒做不出果断的抉择,听从他们的话,直接斩落。
长刀斩下去,所有涂抹上去的血液也在刀尖滴落,信仰与气运好似装扮成牢笼似的,囚困住系统,让它无法逃脱,被固定在原地。
系统:“!”
“不……”
痛楚的叫声,击碎了缠绕晏城的数据,也击碎了晏城所受到的种种束缚。
晏城心忽的安下去,不砰砰直跳,似在等待将临的死亡。
晏城闭上眼本想平和迎接,可他手脚却不受控制,被死亡的恐惧吓得顿时一软,瞬间呆坐地上,逃过苏望舒落下的那一刀。
突然来的脚软,让晏城懵了许久,盯着掉落的肉饼,发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呆。
“……什么玩意?”
晏城不理解,他很困惑,很想张嘴问问老天爷。
他好运,系统没有好运伴身,长刀直接截断它,本就清零的积分库,给不了它半点帮助,它眼睁睁看着自己随风消逝。
但风不愿,看不见的大手握住尚未消散的它,将所有灰烬囚困在掌心,灭去系统的存在。
苏望舒皱眉:“还有人在?”
晏城拍拍衣角沾落的肉碎,无所谓地说:“有人为我们收尾,上次你砍了它一刀,它没死,借木屑逃了出去,这次是逃不了了。”
苏望舒点点头:“嗷哦。”
刚经历鬼门关大劫的晏城,平复剧烈跳动的心脏,微微跺脚,扶好仍有些软的手脚,慢慢走出房屋。
出门先是瞪了一眼出去拿茶叶始终没回来的陶严,转眸,晏城见谢知珩的脸色更差,惨白得几与尸体一般,借李公公扶持才勉强站稳。
“圣上!”
晏城快步走过去,腿软的情况不曾出现,脸色上的担忧,他想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走过去扶住人,深色的衣裳虽能遮掩半分痕迹,但极浓的血腥味遮掩不了,晏城眨眼间,明了谢知珩的虚弱。
他一时无奈又好笑,心头血这操作,常常不是出现在脑残小说里吗?
怎么他圣明清醒的陛下,居然会取心头血,把自己作成这般模样。
谢知珩半眯眸眼,如释重负:“看来围剿,是成功了。”
系统只知它的兴起,便觉无人能消灭它,却难料谢知珩日日夜夜,因它担忧,谋划所有。
“不会再有人被夺舍,不会再有人突然失去亲人,不会再有人穿越,穿到这没有任何亲人的地方……”
一切都恢复正轨,一切都会按照天理,正常运行下去。
天道都不曾干扰万事万物的运用,更何况是那所谓的诡异。
谢知珩终于,不用在晚上做噩梦,梦到那银色长河,梦到百姓以血、以泪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