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跟随沈溪涟身后的那位姑娘,便是亲切地与祁阳伯说声“哥哥”。
祁阳伯摸了摸两女儿的头,与人介绍:“这位便是你们要找的溪涟,这是我家三姑娘,唤作溪漪。”
三姑娘弯身与殷寺正几位弯腰问福:“儿拜见几位大人。”
两姑娘一长得如牡丹般艳丽多姿,丹凤的眸眼里受光流转,破碎的光斑映得她肤白颊润。
另一人倒不如姐姐那般一眼惊人,可若细细究来,却另有柳风抚腰肢的浅浅软娇,小家碧玉在她身上显到极致。
心性暂不言,姐姐只瞧几位大人多盯梢妹妹几眼,眼里的鄙弃就少不了,唇瓣微动,似要吐出个狐狸精来。
不由得,他们心里生得不快。
好歹是同房姐妹,怎骂得如此肮脏!
“奇奇怪怪的!”
陶严低声说,盯察沈溪涟有一会儿。
三人离祁阳伯不远,晏城身着的衣袍精贵,厅中几人莫不敢比,更是长有一番绝世的相貌。
只是立于偏处,聚在他身上的焦点不曾散,就连沈溪漪也频频望向晏城好几眼。
当初与众闺口出豪言的沈溪涟,满心欢喜,只求与状元郎有一欢交好。
今日,沈溪涟垂眸看了殷少宿许久,或是观察副指挥,不曾看晏城一眼。
晏城:“是有些奇怪,这女二公子揪着裙摆许久,侧过祁阳伯,瞧自家舅爷爷也太久了吧!”
陶严拍了拍他俩,低声商讨:“此次来主关照的还是沈二姑娘,先让殷寺正拖延会儿时间,我们去探探沈二姑娘闺房。”
“呃,不好吧!”晏城有点担忧,那可是女儿家的住所。
“怕什么,沈二姑娘的闺房可迎不少郎君,别担心她讹上你。”
陶严作轻松样说,让晏城不要太过上心,被逮住又如何,直接让晏城牺牲点美色,不过过关了!
美人计,英雄最难过温柔乡。
“这么担心,不如我上!”陶严拢拢衣袍,见不得晏城这般推三阻四的,毅然站出来。
“某自认还是有些美色,可得沈二姑娘欢心。”
“……”
“……”
你高兴就好,不用顾忌我们。
晏城与钟旺齐齐闭上嘴,一路上只顾听陶严吹捧,他貌堪惊艳,是无数闺中人梦里的檀郎。
德阳殿议政的宰相散了,谢知珩恰好处理完所有紧急的红壳奏折。占据半桌的蓝壳奏折里大半参的是宋指挥使,少数是参齐副指挥使,参他追寻到贼子踪迹,却轻易放了对方。
自古御史便是敢说常人不敢言的事,参常人不敢参的罪。
一刻不能止,一刻不能往外扩思,便将齐副指挥使的罪行放大,责他懈怠殿下旨意,不敬业忠君。
此等人怎可担任兵马司副指挥使的职位,该贬他入边境,在镇远大将军麾下好好返修一番。
李公公为太子合上这些奏折,笑说:“御史们言得太过,兵马司不至于罪到此处。”
“让他们多言些,紧紧这些混小子的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