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清肃与我一般,也不爱姜味。殿下下令,清肃不得不喝,不然可是抗君意!”
晏城直起身,趴在谢知珩身上,眸眼的笑意总是不散的,即使孤身落在此间,他也会在细微处找得欢笑。
“我要去大理寺,看清肃的笑话!”
“我可跟你说,清肃最不喜姜味,膳堂有次煮了条鱼,为除鱼腥,不得不放了姜。那晌午,清肃是一口没动,趁着范大人躲屋内看话本,偷偷跑去城西那般买饼,结果……”
似钓人好奇的说书先生,晏城眨巴眨巴眼睛,看向谢知珩,想要他给出个反应。
谢知珩不落他欢喜,温温的药汤边递入他嘴,边问:“陶主簿可有吃到饼,还是那饼出了问题?”
“唔啊苦苦的。”舌尖泛起苦涩味,晏城不满又委屈,吐了吐舌,让风吹散苦味。
“饼没什么问题,没发霉,也没冷,还冒着刚出炉的热气。就是……”
还未说完,晏城愉悦得眉眼早早弯起,他心情越是好,便越不在意嘴里冒腾的苦味,只顾与谢知珩说着,同僚的趣事。
晏城:“清肃只想着填饱肚子,却忘了跟摊主说,不要姜。也不乖他,谁让清肃去得晚,摊上只这一块饼!”
“他往嘴里尝了尝,才咬一小口,便受到姜的第二波攻击。”
“逃不过,逃不过,而且清肃回家后,家里人做了一窝姜味鸭。那气得,接连三日,清肃都没理我一下。”
晏城愤愤伸出三根手指,愤愤表述自己的不满。
“陶主簿怎不理郎君?郎君好似没做什么,整件事里。”
谢知珩伸出被药碗温得有些的掌心,贴在晏城手上,暖暖他受寒的身子骨。
“嘻嘻!”
晏城似坏事得逞的稚童,附在谢知珩耳旁道:“是我与他家里人说,清肃近几日受寒,得要姜补补。”
谢知珩跟着笑,捏捏晏城翘得老高的嘴,说:“那郎君,可真是恶趣。”
他眸眼流转,药碗被宫人接了去,屋内炭火不少,暖烘烘的。
“呼呼,这场雨来得可真及时。”
钟旺仰起头,伸手要去接这春雨,却被李夫人持戒尺打了去。
她很委屈,看向叔叔李德谦,对方也是无奈一耸肩,奈何不了李夫人。这李府,李夫人才是这儿的主人。
李德谦怕被夫人打,瑟缩在屋内,但眸眼因春雨而开心。
看向钟旺,李德谦说:“书看得如何了?”
“……”
“这种时候,就别提读书,我还能开心点。”
钟旺哭丧着脸,回。
李德谦可不愿放过这机会:“殿下想重启明经科,学业可别荒废。”
“明经?我不就是明经考入大理寺的,重启便重启,与我何关?”钟旺不解,瞪着硕大的眸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