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城边在脸庞刻下“奴”字,边回:“我知死者为大,但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保存我们的法子。”
“什么?”
为使力,晏城咬紧牙关,吐出字来:“不能让人瞧出他的身份,不能在明面上。”
若是被人指出谢元珪皇子身份,那他们三人,特别钟旺这谋害皇子的主犯,更是死罪难逃。
哪怕求得谢知珩开恩,避开死罪,钟旺也难以再待在京城。
陶严有大致猜测,凤眸虽不罕见,可皇室却常见。
他顿时担心,握住晏城的手背,添些力度,刀尖割肉见骨。
“也不能让你一人承担,哪怕殿下再怎么喜爱你,如此重罪,也会使你落得深渊下场。”
听此,晏城轻笑:“不会,殿下会保护好我的。”
往昔,晏城便问过谢知珩,问:“倘若有朝一日,我犯下重罪,众人皆知,你会处罚我吗?”
“重罪?”
谢知珩合上奏折,身子后仰贴在晏城胸膛上,仰着头说:“若你犯下叛国重罪,背弃吾盛,孤会让你死在众人眼中,囚死在东宫内。”
“你永远,不会有触及大盛事务的那一天。”
晏城既无奈,又觉在意料中。
如今的盛朝是谢知珩耗费大量精力支撑的一方天地,贵为太子,权有监国,他定不会让任何越盛朝而去。
晏城贴着谢知珩微凉额头:“不是这个,我说,如果有一天,我杀了皇帝呢?”
刺杀君主,等同于谋逆,上至九族消消乐,下至死罪。
谢知珩却轻笑而过,吻着他指尖:“杀帝而已,哪配算是重罪。如真如此,孤还得谢你。”
杀帝罪名,都能被谢知珩轻轻放过。何况,眼前只辱杀个没实权的皇子而已。
晏城相信,真捅到谢知珩眼前,他也会死死保住自己。
似乎又听见谢知珩在耳旁说。
“哪怕你杀了孤,也不是重罪。只不过,孤死前会带走你,你我共走奈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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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在死线前码完了,还好还好qaq
“要不,我也来补一刀?”
钟旺颤颤巍巍拔出长刀半身,眸光垂落,打量谢元珪没刻的另一边。
“……”
你过来插什么刀,我们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晏城既无奈又无话可言。
陶严也无奈,边给人套血味满满的夜行衣,边呲她:“旺财远点,别挡这。”
“哎!”
钟旺咬牙切齿,小拳挥挥要报复。见陶严已扒开人衣服,摊胸露肤。晏城轻笑揽着她肩膀往外走,才止住钟旺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