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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呀!”
晏城越看,眉头越是紧皱。他不曾入佛,也不曾信佛,自是对此不甚了解。
他不了解,可陶严却了解甚多,家中烧香拜佛,满袖檀香。
晏城兴奋带着期待看向陶严,不想陶严与他一般,眸眼挤成一线,眉头紧蹙,斜插入眸。
“懂吗?”晏城问。
陶严摇摇头,他年幼受佛经熏陶,又随家人岁岁磕拜神佛,却不曾见过此中言论。
“以身诱修罗,以身饲虎,某只听过以身诱佛陀。”
晏城群揽百科,无事时也喜翻阅百科词条,或许曾有刷到过。
“供奉圣天,大圣天神……”
大圣,晏城满脑子只有世人偶像,齐天大圣。
可大圣是斗战胜佛,以战斗入佛,哪是纸上所言,以身诱修罗,才得太平。
晏城严重怀疑,确切认可,大圣可能是一棍子敲死修罗,还差不多。
“嗯…呃……”
陶严似想起什么来,抬眸看向晏城,问:“昨日,你也从那几人怀里搜寻出东西来,除纸外,似有本书。”
晏城挠挠耳后,在陶严不理解,困惑的眸眼中,又眨眼间愤怒里,他缓缓开口:“某好像丢家里去了。”
“几道你!”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小子,陶严气得连指他好几下。
宫室内龙涎香燃得不太够,谢知珩撑着扶手,长睫垂落,掩盖凤眸里散不尽的疲倦。
发尾沾了些许潮湿,水汽混在熏香内不散,又作可见的云雾缠绕,轻轻吹拂他跌落肩旁的碎发。
先是星点的红痕,后经水晕开,似晚霞般缠着明黄的龙身。
方下小朝会不久,诸宰相仍在政事堂商议国事,谢知珩也趁这点末的时刻,暂缓一会儿。
午膳起,李公公轻敲内堂的门,听见竹帘内谢知珩轻声低喃,他才端着案几走进。
只几碟精巧小食,虽瞧之不太丰盛,每一下的落筷,都怕将它们清空。如此简单的菜色,似与储君之贵不相称,且不说,今日烹煮的非新米,具是昨昔的陈米。
“殿下,按你吩咐,御膳房只准备这些。”
李公公搁下案几,取出一叠叠小食。宫人端起圆桌的糕点,换去玉润白瓷内茶水,温热的茶水入腹,让谢知珩勉强提了些神。
用膳期间,李公公走至书桌前,先把红壳奏折整理,封箱保存,由宫人送至政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