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言蹙眉看着面前的雍少阑:“那不是七皇子去御花园陪陛下和皇后吃饭那日的事情吗?怎么还有废后的事情?真的假的?”
雍少阑给少年倒了杯茶:“别着急,我说给你听——”
赵言听完解释,云里雾里的:“这么说来,陛下想要太子登基,就要扶正淑妃,为了让太子登基的名正言顺?”
雍少阑:“嗯,”
赵言:“那陛下考虑的还挺周到的。”
雍少阑:“……”
赵言说罢,觉得雍少阑眯了眯眼,看了他一眼,好像看傻子一样的眼神,搞得赵言有点不舒服:“咋了?我告诉你!你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查到这些的,但这都是陛下和皇后娘娘的决定,你不要过多干涉哦!”
赵言:“等我搞到解药,咱们就能和陛下说清楚就能安生结婚了。”
雍少阑则毫不客气:“陛下老了,蠢的离谱,世子之争,岂有两全其美之说?”
雍少阑:“你也傻吗?”
“……”赵言小手一绞,看着冷脸说话的男人:“你什么意思?”
“没意思,”雍少阑淡淡道:“你回去劝七皇子,杀了太子,一切后顾之忧迎刃而解。这是我的忠告。”
“六,”赵言有点不高兴了,他真的很讨厌雍少阑不近人情的样子:“别说这些了,我不想听,七殿下也不会杀太子殿下的——我警告你,你也不准动太子知道吗?”
雍少阑:“……”
眸子沉了沉,似乎是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才道:“可以。”
“那等七皇子倒台了,我带你私奔。”
赵言:“…………”
“不说这些了,不想听,”赵言把信纸揉吧揉吧,歪着脑袋看着雍少阑:“我困了,回去睡觉,明天一早我就得回去伺候七皇子。”
“嗯,”雍少阑点头,起身:“我洗了,热水备好了,你去洗。”
赵言打了个哈欠:“好好好好……”
夏天闷热,赵言跟着王府的小厮去冲了个凉,返回雍少阑卧房的时候,男人已经脱的只剩下雪色的寝衣,正坐在床上,闭目养神。
赵言擦干头发,爬上了床,刚掀开被子,雍少阑就睁开了双眼,攥着了他的脚踝。
“咦?”赵言撅着屁股左右挣扎了一下,挣扎不掉,只好一屁股坐在雍少阑大腿上,抬着脚丫故意往他胸口揣:“你干嘛吖?”
“没事,”雍少阑攥了攥赵言细腻的皮肉,轻轻嗅着淡淡的体香,颅内似锤子敲击一样的剧烈痛感逐渐消散,连带着几乎要看不见的视野也变得清晰了许多。
赵言看到了雍少阑突然畸变的瞳仁,吓得一哆嗦。
室内的光线很暗,应该不是点不起蜡烛,而是雍少阑的畏光。男人鸦羽微垂,狭长的眼眶内鎏金色的双瞳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开始不断地冲撞、分裂再重新融合。细腻的汗珠挂在他额角虬结的青筋上,低沉的喘息不断从他喉咙里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