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言心说,你们世界的诗和我学的可不太一样,“学过啊,我还能现场给你作一首厉害的,想听吗?”
“嗯。”雍少阑:“沈兄弟作吧。”
赵言把《阿房宫赋》《滕王阁序》给雍少阑背了一遍:“怎么样,我牛不牛?”
雍少阑认真点评:“确实,背的很熟稔。”
赵言:“…………”
叹了口气:“和你聊天真没意思。”
雍少阑:“……”
已经因为他是雍少阑所以厌烦他了?
雍少阑慵懒地靠在马车上,已经行驶到了偏远的小路上,周围没了人烟,也不用太过专心调整方向。
他勾下眼睛上的遮目,抬手拿下了赵言头上的帷帽,又道:“有一首诗,说世间最亲近又最疏离的二人,沈兄弟猜说的是什么人?”
“谁啊?”赵言看了一眼那双鎏金的重瞳,突然觉得有点心虚,怎么感觉雍少阑这么看着他,好像要把他用眼神脱光了似得:“不知道。”
雍少阑一字一句:“夫妻,至亲至疏。”
赵言:“……”
他不会是发现自己偷偷藏人了吧?
不是?怎么发现的?他明明已经很小心了!
“嗐,那都是说别人的,”赵言羞愧地挪过去脸,雍少阑说这话已经很明显了,要他主动坦白的意思?
不要,他自己都不坦白身份,赵言干嘛要自爆家门。
“嗯,我们不会。”雍少阑道。
……
马车走到了津州边际,赵言才满意的定下来住宿的地方。
而且便宜,一晚上只需要二两银子。
看店的小儿见一个瞎子带着一个少年,屁股都没挪一下,“住几天?”
赵言比了个二:“麻烦,两晚。”
说罢,赵言想起了雍少阑的护卫,又道:“再加上一间房,一共是两间房,两天。”
小二拨动算盘:“八两银子,押金二两,一共十两银子。”
赵言给了银子,然后提溜着他们的包袱进了房间,雍少阑一直沉默不语跟着他身后,直到进了房间关了门,才冷不丁冒出来一句话:“沈兄弟要出门吗?”
正打算找借口出门的赵言:“……?”
汗流浃背了。
雍少阑怎么什么都猜的到?
赵言胡诌了个借口:“这会儿天色不早了,我去看看外头有没有买吃的,”
赵言没注意过,自己说谎的时候,眼神会下意识往地上看,脸上的表情都变的不自然了很多。
雍少阑本来打算等少年亲口问他身份。
赵言说着,就慢吞吞地去拿自己的帷帽,结果还没走出房门,坐在桌子前吃茶的雍少阑突然乜了他一眼。
雍少阑:“沈兄弟,我要和你坦白一件事。”
“啊……?”赵言握着帷帽的手一绞:“什么?”
雍少阑吁了口浊气:“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