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不清楚,只能用自己的手去感受,随后修长的指节轻轻碰了碰少年白皙的后颈,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蹂捏,很快那块肌肤就泛着粉,淡淡的香味在他鼻息之间蔓延。
少顷,雍少阑蜷指放在自己鼻腔前深深嗅了一下。
但指腹能沾染的味道有限,少顷便散去。
稀薄的月色从纸窗外洒进来,朦胧地似一层幽暗的纱,落在那双深邃又可怖的双眸上。男人的鼻梁很高,轻易地便能探进那修长的后颈侧,像极了吸食血液的鬼魅,微凉的鼻尖轻轻剐蹭着少年的软肉。
吮够了味道,男人满足地滑了滑喉。
……
第二日赵言直接睡到日上三竿,醒来时,雍少阑正坐在房间的桌子写东西,桌子上还放着昨日男人给他带牛肉粉的食屉。
见人起床,雍少阑便拾掇了手里的东西,“沈兄弟醒了就过来吃东西吧,我昨日见你没吃多少,今天换了羊肉粉,没那么重口,想来你会喜欢。”
“……好,”赵言简单净了一下手,走到男人身边落座,“我方才见阑兄在写字?你的眼……”
“看不清,但是幼时家教严苛,早已养成了习惯,不用看,也能书写,”雍少阑说罢,将清淡一点的羊肉粉端了出来,将让店主单独放的胡椒也取了出来,推到少年身边:“不知你爱不爱吃,便没让店家放。”
“还好,我不忌口,”赵言嗅了一下清淡的羊肉粉,和浓油赤酱的牛肉不同,粉带着淡淡的肉香,“闻起来好香啊!”
“你喜欢就好,”雍少阑说着,抬起嘴角,又试探地问了一句:“沈兄弟,你昨夜,睡好了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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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云间
“好啊?”少年闻言抬眸看着雍少阑一眼,咕咕哝哝道:“阑兄问这个做什么?是你没休息好吗?”
雍少阑滑了滑喉,淡淡道:“好,很好。”
……
吃罢饭,赵言想出门去镇子的集市上逛逛,顺便去看看马儿多少钱一匹。
大兖建国已经四十多年了,早些年连年的战争,导致价格一路飙升至上百两银子,若是换做之前,几百两银子不过是母后给他做一件礼服的钱,可如今若马儿这般贵,他只能找其他办法进京。
比如,开十一路公交车。
收拾完碗筷,雍少阑拿了两个帷帽,递给赵言一个:“出门要走不少路,到了晌午太阳大。”
“好,”简直太好了,赵言正不想自己被发现,戴好帷帽,赵言便和男人一起出了门。
两人一直沿着客栈往西边走,走了足足一个小时,才看到集市尽头卖粉的小摊子。
雍少阑将少年拉到一棵大槐树下,“这会儿太热了,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