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吓死我了……”
赵言瞬间泄了气,一屁股坐在地上,洁白的小脸上满是冷汗。
赵言抬手抹了一把汗,碎发便黏在了额头上:“都,都怪我……快起来,我们去找大夫!”
“包扎好了也得赶紧上药。”
“嗯,麻烦。”雍少阑扶着少年从地上起来,这时候方才跑路的卖粉摊主又折了回来,收拾自己的银子。
雍少阑松开赵言的手,走过去,把身上剩下的银子扔了过去:“今晚——”
“大爷您放心,小的全身上下就嘴最严!”
“对了,这这这银子我不能收,还有……还有这里是我家卤子的配方,您拿回去自己做,一两银子做出来的卤子都能吃一个月了!”
“小的,以后再也不在这里卖粉了!”
说罢,那老板把这几日坑的钱一股脑全拿了出来,随后就抱着剩下的钱跑路了。
赵言:“……”
雍少阑把配方默默收了起来,银子塞到赵言怀里:“走吧,我们回客栈,剩下的刺客璇玑已经去追了。”
赵言哪里还有心思关心刺客,“别说了,别说了,我们先去找大夫。”
……
赵言扶着男人去了镇子上的药堂,但是现在大半夜,药堂早就关了门。
赵言只好将雍少阑安置在药堂一旁台阶下坐着:“阑兄你等着,我去敲门。”
雍少阑常年在辽东前线,身上的刀伤不知有多少,且那群刺客显然只是普通的护卫,根本不及上次刺杀他的死士,能伤到他,已经算超常发挥了。
雍少阑,“拿些止血的药就好,否则药堂的大夫会惊动官府。”
“好,我知道了……”赵言点了点头,阑兄说的没错,若是惊动了官府,官匪勾结,那他们只会更危险,说不定还会连累清水村的村民。
很快,赵言敲响了门,说自己家里人摔了,让大夫拿了一些止血的药粉,便又搀着雍少阑:“好了,走吧,回去我给你上药。”
赵言甫一靠近,淡淡的香味便在鼻前萦绕,许是方才动了内力,雍少阑又有些压制不住颅内的痛感,唯有靠近赵言,汲取那体香,才缓解一二。
雍少阑将手轻轻落在少年的腰间,“沈兄弟,再靠近一些。”
“知,知道了……”赵言能感觉腰上的手在不轻不重揣摩着,但是阑兄为了他都受伤了,想抱抱他又怎么了?
反正,反正又不会把他传染成断袖!
……
回了房间,赵言给雍少阑上了药,才发现那伤口之长,足足有十多公分,一大包药粉撒上去,才勉强止住了血。
雍少阑脱了一侧的袖子,少年给他上药,聚精会神,他便看着人。
目光再次落在少年紧紧抿着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