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少阑认真道:“你能理解是你能包容,我需要解释,是因我很在乎,我在乎我的第一次是不是给了你,我也在乎你能不能知道我的身体是独属于你的。”
雍少阑贴着赵言的后颈,含着那软肉亲了几下,“赵言,我很爱你,除了你的□□,我更爱你的灵魂,我喜欢你的善良,也喜欢依靠我的感觉,喜欢你给我制造麻烦。”
“肉麻死了啊啊啊啊啊……”赵言脸上一热,给雍少阑来了个肘击,结果力气太大了,身后的人闷哼一声,动作也停了下来。
赵言晕了,想回头去看雍少阑,但只能微微回头看到他挂着细汗的额角和半张脸:“……我,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雍少阑抽身离去,走到书案前把烛台拿了过来。赵言在窗棂上趴了快半个小时了,雍少阑抽身走了,他也能转过身来了:“你拿烛台做什么?”
然后他就看到雍少阑走到头身边,抬手将蜡液倒在他胳膊上,一脸担心的问:“疼么?”
“…………???”其实不疼,但赵言知道雍少阑这厮什么意思,气的立马就炸毛了,狂甩胳膊,“你神经病啊?一声招呼都不打!”结果话音刚落,雍少阑丢了灭掉的烛台,猛掀起他一条腿,将他狠狠按在了窗棂上,因为冲击力太大,窗棂发出“砰”的一声,一声停下之后,疾风骤雨般的砰砰声接踵而至——
雍少阑托着赵言的下颌,使他仰视自己,动作凶悍。少年睁的溜圆的眼眶里只剩下半颗上翻的眼仁,崩溃大骂:“你他爹你他爹……你他爹的!”
雍少阑却道:“疼痛可以带来快感。”
“我这几日,在宫里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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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来啦~
千里路
寅时后,被洗干净的赵言终于钻进了松软的被窝里。雍少阑将给赵言擦身子的盆子端了出去,再返回到紫宸殿后,便开始穿衣服。赵言此刻又累又困,见雍少阑穿衣,疑惑问:“这么晚了,你不睡觉,穿衣服做什么?”
雍少阑系好腰封,走到赵言的龙床前,在他额角吻过:“马上该早朝了,我去小厨房给你做早饭,然后就得去太极殿。”
所谓上朝,就是内阁的几个重要大臣在太极殿开个会,并不是天天都开,所以有时候请个假也没什么。赵言觉得雍少阑瞒着自己的事情一定和朝政有关系,不过他既然不说,自己也不好问,主要是怕知道之后再忍不住发生争执。赵言觉得自己挺犟种的,即便有时候事情做的不对,只要雍少阑站在他对立面,他就想犟嘴。
雍少阑想做卷王就做吧。
“……”赵言从被窝里钻出来,拉雍少阑的胳膊:“那你就别管我了,先睡一小会儿,我早上吃什么都行。”
赵言的语气很轻,有点难得的温顺。他平时像一只随时炸毛的猫咪,咋咋呼呼的样子很可爱。不过猫咪乖巧起来,也有让人疼爱怜惜的欲望。他的头发被仔细洗过擦干了,身上一寸一寸都给清理的干净清爽,雪白的绸缎寝衣很衬他的肤色。
雍少阑手指挽起少年一缕青丝抵在唇前,嗅了嗅,又揉了揉他的发顶:“偶尔一夜不睡没什么,我很久没给你做饭吃了。”
雍少阑做饭很好吃,也很会照顾人,控制欲很强,不过赵言不排斥,“那你去吧,我再睡一会儿,七点多我就起来,吃完饭就去找你。”
“好,”雍少阑应下,随后走出了紫宸殿。
辰时不到,外头一轮猩红的朝阳将将升起,赵言就从被窝里爬出来。小周子昨夜吃了教训,一夜没休息好,甫一进殿便垂着脑袋匍匐在地上,伺候赵言的人也换成了其他小太监:“陛下,更衣吧。”
赵言是生气小周子和雍少阑暗通款曲的事情,不过当初也是小周子救他,不至于因为这一点小事情就冷落了他,“你们都下去吧,小周子你过来服侍朕更衣。”
紫宸殿内的小太监都退下,小周子哭哭啼啼从地上起来,“谢陛下恩典……雍王的事情……”
小周子抹了把眼泪,噗通一声跪在赵言跟前,哽咽着:“陛下,雍王手握着玉京和辽东的兵权,朝里那一群老臣都是他扶持起来的,他让奴才仔细着伺候您,奴才也是迫不得已——奴才知道奴才如今说什么也对不起陛下对奴才的好,但奴才是真心相对陛下您好的……”
赵言觉得这事儿确实不怪小周子,换成他站在小周子的角度,指不定有没有小周子忠心呢。
赵言俯身,看着地上哭哭啼啼的小周子,问:“那朕问你一件事,你要如实回答。”
……
赵言换好衣服,小周子就让人将雍少阑一早做好的早饭送进内殿。赵言在书案前一边处理自己的工作,一边吸溜煮的鲜甜浓香的羊肉粉,小周子在旁边研磨,看着天子吃饭开心,他跟着也高兴:“陛下,要奴才说,王爷虽然对您好,但您也不能一点都不防备着……”
赵言吸溜一口粉,看着小周子,指了指自己:“我?防备阑兄?你别开玩笑了,我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他要想要这个皇位,赵承都轮不上。”
赵言放下一本奏疏,叹气:“有时候,我总想,或许当初阑兄对我差点,父皇他就不会死了。”
“对了,这几日你派人多盯着他点,只要他愿意说父皇的遗骸在哪里,你们就立马告诉我。”
小周子也叹了口气:“是。”
吃罢早饭,赵言起身前往太极殿找雍少阑,走到殿前发现以孙建清为首的一群内阁辅臣,正从里朝外走。众人见了赵言,先是一愣,随后纷纷下跪:“陛下万安。”赵言看了几个老大爷一眼,跟被人打的一拳似得,便心疼地挥手让他们回家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