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晕乎乎的,身子上也热的不行,被子早被踹到了地上,连带着阑兄的被子也被他踹到地上了。
完蛋了,忘记吃药了。
赵言拖着软绵绵的双腿从床上往外爬,一边爬一边喊人:“阑兄……你回来了吗?”
回应他的只有黑漆漆的卧房和一片寂静。
没回来。
他好难受。
中午的药也没吃,晚上的药也没吃,完蛋了,他这是要发-情了。
爬了一会儿赵言便爬不动了,索性又躺在了床上,五体投地,把褥子也踹到一旁去了,身子贴着光滑的木床板,丝丝凉气隔着葛布衣,让他缓解了几分燥热。
不过很快床板就被他暖热了。
赵言又翻了个身,四仰八叉躺着,睁眼看着雪色的纱幔。
要不……做点小儿不宜的事情吧?
好难受。
真的好难受。
慢慢地,赵言把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褪了下来,全都扔在了地上。他其实想去自己床上,但是一点也走不动了……很快床上就隐隐响起低低的喘息,估计是正在投入,房门什么时候被打开了也没听见。
雍少阑怕赵言晚上害怕,借了一匹马儿连夜赶了回来,甫一进里屋,便看到被褥被丢在地上,熟悉的亵裤和寝衣也被丢了在地。
纱账内,月色投过,隐约可见赵言侧躺着,嘴里咿咿呀呀喊着:“好难受啊……”
雍少阑滑了滑喉,停留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抬手掀开床幔,喊了一声:“言言,在做什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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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bb:有些人活着,却已经死了(tot)~~~
落云间
嗯?嗯嗯嗯?
“我出现幻觉了吗?”少年甩了甩酸溜溜的手腕,一屁股坐在床上,“怎么是阑兄的声音……”
雍少阑:“……”
少年丧气地要捶胸顿足,以为自己幻听了也不愿往后看一眼。
笨的。
雍少阑滑了滑喉,目光从那抹洁白的身子上挪开,单膝上了床:“沈兄弟,我回来了。”
“嗯?嗯嗯嗯嗯?”赵言歪着脑袋,正烦闷自己解决不了,结果又听见了温柔缱绻的男音,大脑的警铃突然作响:“!!!!”
猛地回头,身后一身素衣的男人不是阑兄又是何人?
雍少阑勾掉了眼上的遮目,不等少年说些什么,便挪到了他身后,将人紧紧圈在怀里,在人额上摸了一把:“沈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