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给奶油裱花镀上一层金边,就像乔嫣今天笑得最开心时脸颊上的光泽。
“哎呀,宝儿来啦。”姜妈妈开门时眼角堆起温柔的细纹,目光落在蛋糕盒上,“给祈云带的?他回来就闷在房间里…”
“姜姨好。”桑宝乖巧地点头,突然注意到对方眉间的忧虑,“祈云…怎么了?”
姜妈妈叹了口气,压低声音:“右手伤着了,血淋淋的回来,问他也不说怎么弄的。”她接过蛋糕盒时指尖微凉,“正好你帮我劝劝,医药箱在他书柜第二层。”
桑宝心头一颤,连拖鞋都穿反了一只,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旋转楼梯。她在雕花木门前刹住脚步,抬手要敲门,又改成直接推开——
“祈云!”
暮色透过纱帘漫进房间,姜祈云正背对门口坐在床沿,闻声猛地转头。
他左手还握着染血的纸巾,右手垂在阴影里,却藏不住指关节上狰狞的暗红。
“你怎么…”他下意识把右手往身后藏,撞倒了床头柜上的金属书立。哐当一声响里,桑宝已经冲到他面前。
凝固的血迹像干涸的河床皲裂在骨节处,有两道伤口还在渗血丝。
桑宝的视线突然模糊,滚烫的液体涌出眼眶:“你是笨蛋吗!”她带着哭腔去拽他的手腕,“伤口会感染的知不知道!”
姜祈云僵住了。
一滴泪砸在他手背,烫得他心脏紧缩。
“别哭…”他慌乱地用左手去擦她脸颊,指腹沾到湿意就失了方寸,“真的不疼,就是蹭破点皮…”
“骗人!”桑宝抽泣着去够医药箱,踮脚时发梢扫过他下巴,“你从来不会这么不小心…是不是打架了?”
姜祈云喉结动了动,看着她笨拙地拧开碘伏瓶盖。
她睫毛还挂着泪珠,下手却重得像在惩罚他,棉签戳到伤口时他闷哼一声。
却因为身体前倾,胸前的大片雪白直直印入姜祈云眼中,姜祈云瞬间起了反应,面上却不显。
“现在知道疼了?”桑宝嘴上凶着,动作却立刻放轻,鼓起脸对着伤口吹气。
温软的气息拂过皮肤,姜祈云突然觉得指节发麻,那股麻意顺着血管往心脏里钻,本来就充血的肉棒更是在隐秘的桌下跳了跳。
“真是摔的。”他放软声音却带了点沙哑,用没受伤的左手拆蛋糕盒,“乔嫣今天许愿了吗?”
桑宝抽了抽鼻子,哭的有些发懵的脑袋没有听到男人声音中的丝丝情欲,顺着他的话题说起派对趣事。
草莓奶油在舌尖化开时,她没注意到姜祈云的目光始终落在她沾着奶油的唇角。
直到手机震动打破静谧,秦砚礼的消息跳出来:
“还没到家?”
桑宝手忙脚乱地擦手指,纱布卷滚到地毯上。“我得回去了!”她起身时裙摆勾住姜祈云的拖鞋,“明天…明天记得换药!”
房门关上的瞬间,姜祈云慢慢蜷起包扎好的右手。
纱布上有个歪歪扭扭的蝴蝶结,像只停驻的蝴蝶。
他盯着蛋糕盒里剩下的半颗草莓,突然一拳砸在床垫上。
刚止住血的伤口又渗出血珠,将雪白纱布染成淡红。
他走到窗前,看着桑宝一边回复消息一边朝着隔壁桑家别墅走去的身影,才掏出手机拨通电话:“陈叔,让你查的人查的怎么样了。”
夜色漫过窗台,吞没了少年眼底的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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