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云舒已经不忍心再听下去了,但叶厌倒是没有什么所谓。
人的痛苦是有阈值的,超过之后似乎就麻木了。他从小的生长环境就比较扭曲,对痛苦的忍耐程度也比较高。
中毒之后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昏迷,他也不太记得那段黑暗的时光了。
“许是我命硬,居然真的让他们练成了百毒不侵之躯。这样那老皇帝就更加相信我母亲,还让太医取了我的血回去研究。而这一研究,便发现了我的血竟然可以加速伤口愈合。”
“于是除了喂毒以外,我又多了一项放血的工作。最可笑的是,那老皇帝拿我的血去炼药,我的血没事,反倒是那丹药让他体内沉积了丹毒,命不久矣。”
“那时我已经在西北军中有了大批势力,待老皇帝发现自己身体异样以后,立刻慌了想把我召回。这时,便是他求我了。”
叶厌将自己从皇帝手中求得恩准去往西北军中以及夺权之事一笔带过,但仅仅是想象叶厌如何从这必死之局闯出一条生路来的,花云舒便有些心疼。
“那老皇帝已经等不及让我母亲试了,直接让她准备为自己转生。就在她摒退所有宫人后,便向那老皇帝坦白一切骗局。那老皇帝最后是直接生生被她气死的。”
“她终于得以杀了这个让她国破家亡的仇人,最后…就剩下我了。”
“我那时已经执掌兵权和她不亲,她自然也没法取得我的信任,像杀老皇帝那样杀我。她只是笑吟吟的跟我说,她这辈子除了皇帝最恨的便是我,既然她不能杀我,便让我永生。她早早就在我体内下了蛊,让我不得做出伤害自己的行为,随后便在我面前自尽了。”
叶厌抱紧花云舒。
“我知道什么蛊都是骗我的,她既想我死,也不想我死。”
“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花云舒攥紧他的手。“如果我没来,你会选择死吗?”
“我哪怕要死也不会这么憋屈的随便找个人杀我。既然要死,便死的轰轰烈烈,得有这个国家来和我陪葬。”
花云舒听不下去了,直接以唇封住他的话,将未尽的话语碾碎在唇齿之间。
他微喘着气退开。
“坏心眼的小狗,就知道惹我心疼。”
叶厌无辜的抬眼,眼里还闪着波光。
啊啊,真是受不了这样的眼神。完全被叶厌拿捏喜好的花云舒双手环住他的脖颈,感受着屁股下面某处开始炙热的地方,心知自己是逃不过去了,只得半推半就的被叶厌抱进了偏殿。
得逞了的叶厌摇了摇狼尾巴,关起宫门,掩去一室暖光——
花云舒现在就是后悔,一整个大后悔。
光知道心疼小狼狗了,没想到人家根本不伤心,还趁他心疼的时候嗷呜一口把自己吃了。
翻来覆去翻来覆去,一开始的时候他还有力气,还能踩着小狼狗肩膀把他推开。结果他一强硬,小狼狗就开始装委屈,装柔弱,等他心软就又开始翻来覆去,直到他力气用尽,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花云舒觉得不应该啊,他虽然是个哥儿,但也是个正儿八经战场上下来的将军,怎么的都不该比小狼狗体力差啊?
昨天从下午一直厮混到月上中天,他还有力气给他清洗收拾,早上起了个大早去上朝,然后回来抱着他用午膳。
花云舒越想越觉得,这下的什么毒啊,伟哥吧?这是正常人类会有的体力吗?
他隐隐感觉到如果去往那些拥有战力设定的世界里,他的日子会过的更惨。
不行,这样不行。
花云舒撑着自己酸痛的腰翻了个身,生气不去看叶厌那写满餍足的脸。
他现在不光屁股疼腰疼,手臂也疼,腿也疼,哪哪都疼。
花云舒掀起被子往下看了眼,默默裹紧了小被子,怒斥:“禽兽!”
知道的是他进行了一次生命大和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野兽袭击了,全身没一块好肉。
尤其是他长着红痣的地方在脖子后面,非常适合被小狼狗叼着舔舐、撕咬,他不用看就知道那里一定一片狼藉。
叶厌非常有自知之明的收下了禽兽的称呼,并非常体贴的问:“那我帮你舔舔?”
花云舒撑着酸软的身子,狠狠踹了他一脚:“滚。”
还舔!昨天咬了舔舔了咬,有用吗?怕不是到最后擦枪走火又要压着自己灭火。
后面正在给他们布菜的苗公公和一众宫女胆战心惊的听着花云舒够砍头十次的发言,就怕皇帝一不开心就把在场的全砍了。
没想到皇上非但没生气,还没脸没皮的凑上去继续哄花云舒,哪怕被花云舒踹了还要问他踹的脚疼不疼。
宫女跟做梦一样布完菜退出来,原来皇上喜欢这种调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