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楚昭的干涉,谢容观的生活费很快又回来了,他顺利的找班主任交齐了补课费,把数学竞赛的事情彻底敲定下来。
距离数学竞赛还有好几个月,谢容观没急着准备,甚至连自己的月考练习册都不怎么刷了,每天一到学校就开始督促班长做题,做完就讲变着法的给他开小课。
高三时间紧张,所有人都忙着自己的学业,见他这样特立独行,学校里难免有些风言风语。
“他还去参加竞赛,真是白白浪费钱,以他这个半吊子的水平,怎么可能考出成绩?”
“嗨,反正谢家的钱也是随便他花的,人家是大少爷,一年的生活费咱们赚一辈子都比不上,浪费点钱怎么了。”
有人阴阳怪气道:“谁说谢家的钱随便他花,现在楚昭才是谢家真正的少爷,谢家的钱难道会给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吗?”
“谢容观现在急病乱投医,都开始讨好孟凡云了,还给他辅导功课,真是好笑。到时候他们两个双双垫底,我看谢容观还怎么拿鼻孔看人。”
最后一个观点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认可,没有人认为谢容观是真心想帮助孟凡云,也没人觉得孟凡云真的可以进步。
尤其是满脸痘,之前谢容观挑衅他,如果能让孟凡云考的比他好,就要满脸痘当众给他道歉。满脸痘咽不下这口气,到处和人说谢容观的坏话。
“谢容观,你别听他们说的。”
孟凡云怕谢容观听到心里不好受,连忙安慰道:“他们根本不了解你,我知道你是真心为了我好。这几天我弄懂了好多题,这都是你的功劳。”
谢容观正翘着二郎腿写作业,闻言瞥了他一眼:“我才不在乎他们说什么呢,比这更难听的有的是,谁放心上谁是傻子。”
他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好像一点都不把这些闲言碎语放在心上,然而班长知道,这些天谢容观一定压力极大,他白天拼命的刷卷子,晚上还要去做兼职,甚至偶尔班长还能看到他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说的还煞有介事,仿佛真的在和什么看不见的东西交流,实在是精神压力太大了。
孟凡云还想劝谢容观,却见后者已经把卷子翻了个面,开始做后面的附加题,烦躁的啧了一声:“操,出的这么难,这都什么破题?”
“别说脏话。”
楚昭刚好走到了谢容观身边,闻声眯眼看了一会儿题目,拿笔点了点题干:“拿这里当切入点思考。”
谢容观瞪了他一眼:“我会做,我正在想呢。不用你说我也马上想出来了。”
楚张挑挑眉,不紧不慢道:“那你写吧,我就在旁边看着你,看看你思路对不对。”
他神色松弛,眉眼间鲜少褪去了沉郁的冷气,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笑意,修长的手指撑在脸上,专注的注视着谢容观。
“……”
谢容观脸色有些泛红,死死盯着楚昭,沉默半晌,啪的把笔往桌子上一摔,扯住楚昭的袖子,用力往自己的方向拽过来。
“讲!”谢容观恨恨道,“你会就你来讲给我和孟凡云,必须讲明白!要不然我就把你屋锁上,不让你去月考考场。”
楚昭笑了一声,不轻不重的踢了一下谢容观的二郎腿,等他下意识放下腿,这才在谢容观身边坐下,在班长不敢吱声的目光下,缓声讲起题目。
时间过得飞快,很快便到了月考,月考全部由学校老师判卷,上午考完,下午成绩就全部出来。
明光高中的成绩是开榜公布的,不过只有前三百名能上榜,一方面是为了促进竞争,一方面也是保护成绩差的同学,所以学生私底下都叫光荣榜。
大概意思是,在竞争压力极大的明光高中,能进前三百都算很光荣了。
孟凡云被谢容观拉到光荣榜前面的时候腿肚子都在发软,他紧紧闭着眼睛不敢看,用力抓着谢容观的袖子,声音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