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多分钟后,车子缓缓驶入温家庄园的地下停车库。三人刚下车,江景衍整理了一下柳幺幺的头发,随即看着温诗倩说。“温姐,既然你爸生病了,我这当女婿的是不是得去探望一下?”温诗倩脚步一顿,侧头看他:“你还是别去了。”“嗯?”“我怕我爸看见你,心情更差。”她语气里透着无奈:“自从你上次和他谈完话,他就一直闷闷不乐的,你到底和他说了什么?”江景衍回想了一下,才开口回答:“他说不同意你跟着我,我问,怎样才算同意?他让我放弃我的商业帝国。”他顿了顿,耸肩:“我说没问题,然后我又问他,难道你觉得温姐嫁给一个只娶她的男人,就一定会幸福吗?之后,他就没再说话了。温诗倩一愣,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仿佛在确认他是不是在开玩笑。“你认真的?”“当然,奋斗三年娶一对姐妹花,不是血赚么?”温诗倩无语了,用时间来换算,貌似还真是血赚!其实,温鸿远这次病了,和江景衍还真有一点关系。那天谈话后,温鸿远在书房坐了一整夜。他不得不承认,江景衍有实力、有手腕,对两个女儿也都真心实意。可问题就在这儿。两个女儿,都心甘情愿地跟着同一个男人。他过不去这个坎。不是看不上江景衍,而是当年他自己,也曾试图在两条船上平稳行走,结果翻得惨烈,家庭破裂,身心俱疲。可眼前这年轻人,却风平浪静,游刃有余,甚至让两个女儿都笑得比从前更甜。他不服。不是不服他的能力,是不服命运的偏心,或许也是不服自己!更让他胸口发闷的是,江景衍那天临走前,还补了一句:“爸,我不是要取代你,我是想替你,好好照顾到她们一辈子,还请你给我一个机会!”这话像根刺,真是让他又气又无奈!所以,他病了。不是身体垮了,是心结没解。就在这静谧的车库中,江景衍的手机忽然轻轻一震。他低头一看,是温诗韵发来的消息:[姐夫,你在哪呢?]对于老婆喊自己姐夫这事,他都有些习惯了!他指尖轻动,回道:[在你家的停车你姐姐也在。]消息刚发出,对方几乎是秒回:你等会抱着我‘妹妹’,亲她几下。]江景衍一愣,回了三个:[???]温诗韵:[不行吗?]江景衍回了句:[行!]虽然搞不懂温学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也能猜到她可能要搞点事!他抬眼,朝不远处的柳幺幺使了个眼神,小家伙立刻心领神会,蹦蹦跳跳地按了电梯按钮:“我先上去啦,爸爸、大妈妈再见!”电梯门缓缓关上,温诗倩正要跟上,手腕却被一只温热的手牢牢扣住。“温姐,”江景衍低笑:“明天我就要去国几天了不多陪我一会?”她回头,还没来得及开口,整个人已被他拉进怀里。他低头,吻了上去,不给她闪躲,也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唇齿相贴的瞬间,她推着他胸口的手渐渐松了力,呼吸紊乱,眼底浮起一层朦胧水雾。就在这气息交缠、世界仿佛只剩彼此的时候“咳咳。”一声极轻、极冷的咳嗽,像冰水浇头,骤然打破旖旎。温诗倩猛地惊醒,一把将江景衍推开,转头看去只见温诗韵不知何时已站在车库拐角,一袭黑色长裙,黑发垂肩,直直地望着他们,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小小韵!”温诗倩捏着衣角,声音都变了调。温诗韵没说话,而是缓缓抬起手,比划起手语。[姐姐,我男人好亲么?嘴甜不甜?]她明明已经能说话了,却偏偏不说。因为她知道,当姐姐知道她能说话时,肯定是很开心的,这样就达不到她想要的效果。温诗倩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说“好亲”?也太!说“不好”?她的心在骗人。温诗韵继续比划,动作轻慢:[姐姐有脸亲我男人,怎么没脸面对我?]她的手语顿了顿:[我记得,以前是谁说,就算全天下男人死光了,也不会:()让你照顾朋友女儿,你让她生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