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话,那破小孩嘴一撇就又想哭,花容月先发制人,假意威胁:“再哭我打你了哦?”
破小孩下弯的嘴角立马扶正,惹的花容月笑出了声,破小孩眼睛水汪汪的,脏兮兮的小脸儿,一副可怜巴巴又肉呼呼的模样。
花容月堆着笑,与他面对面,推了下他小小的肩膀,没太用力:“问你话呢?叫什么名字?”
破小孩吸溜两下鼻子,回答:“我。。。我叫。。。叫燕回声,小名叫声声。”
诧然,花容月眉扬了扬:“你名字还怪好听的。”
“我哥哥取的。”
“你哥哥?”花容月这么问了句,四处瞧了下,哪有什么哥哥,“你哥哥呢?就你一个人?”
声声颓丧的垂下脑袋,闷闷道:“不知道哥哥在哪儿,奶奶说哥哥今日会回家来,我便一人到京城来寻他了。”
“你一个人?”这半大不点儿的小鬼,居然敢一个人跑京城里来?她又问:“你怎知你哥哥在京中?”
声声眨巴两下眼睛:“我不知道啊。”
语塞,当她没问,“那你方才在我身前鬼鬼祟祟的干嘛呢?”
花容月斜着眼,审视他,声声小手指指腰间掉出的黑色穗子,她顺势看去。
“我只是瞧见姐姐你腰间这玩意儿好奇,便伸手拨弄了两下,我没有见过这个。”
声声眼神真诚,花容月信了几分,取下腰间的那枚玉佩,吊在手中:“这是玉佩,姐姐大大方方的给你瞧瞧。”
玉佩在手中晃荡,声声看的眼睛亮亮的,黑色穗子向两边摆动,声声很是被这个吸引,没忍住伸出小爪子拨弄了下,穗子连着玉晃动的幅度更大。
“姐姐,你这东西真好看,是你的传家宝吗?还是姐姐买的?”
这么一问,花容月瞧了眼那块玉,中间那大大的令字总是先映入她的眼帘,不由得就想起那个人。
花容月笑笑:“这是一位哥哥送我的。”
声声偏头,好奇的问:“是姐姐的夫婿吗?”
!花容月耳尖红了点,不知为何脑子里会浮现那日在十里瘴地,两人抱在一起的画面,还有这小鬼,人小鬼还挺大的。
“瞎说啥?”
声声吐吐舌头:“我听奶奶和哥哥讲过,男子送女子这种东西,算作定情信物。”
花容月瞪大双眼,知道的还不少,小人儿一个,居然会谈起男女之间的情情爱爱?
“没有的事,只是我之前碰巧救过那位哥哥,这是他给我的谢礼。”
“那姐姐是没有夫婿和心仪的人吗?”
不知道这小鬼在兴奋什么,明明应该被仔仔细细盘问的是他,怎么她现在有种被这半大小鬼带跑偏的感觉?
没管花容月回没回答,声声就像是推销物品般推销起了他哥:“姐姐,我哥哥正当妙龄,还未婚娶,连心仪的人也没有,姐姐能考虑嫁给我哥,给我当嫂嫂吗?”
花容月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声声,正当妙龄。。。。。。这词是这么用的吗?
见花容月不吱声儿,声声加猛了攻势,靠近花容月一点,小手主动攀上了她的手,变着法儿的推他哥:“姐姐~,你生的这般好看,我哥哥也很好看的,你们二人正是般配。”
“我哥哥名字跟我一样好听。”
花容月扯了下嘴角,谁问他这些了?
“你哥叫什么名字?”
“燕十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