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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我不能（第4页）

“不乖。”身上的人反而抱得更紧，声音里带着破罐破摔的委屈和痛苦，

“对不起。我一点都不乖。。。。。。不听话。。。。。。”

郑雁来停止了挣扎。

不是因为妥协，而是在这一刻，她清晰地感受到了自己胸腔里那失去控制，疯狂擂动的心脏，咚咚咚，一声声砸在耳膜上，响得吓人。

一种让她几乎窒息的悸动涌了上来。她从未如此这样，即便是和贾长林。

此刻，她就算再迟钝，再如何自欺欺人，也无法再欺骗自己了。

那些被她刻意忽略的闪躲眼神、突如其来的脸红、过于用力的拥抱、以及此刻这逾越界限的依恋……

任何托词，任何自我洗脑的借口都在这一刻都显得苍白无力，被这具环箍着她的身体和那失控的心跳砸得粉碎。

就在她心神剧震之际，埋在她颈间的脑袋忽然动了一下。

下一秒，一个柔软而滚烫的触感，带着一些力度，咬在了她的锁骨上，还在往下移。她却推不动她。

如同一道电流瞬间击穿全身！

身体剧烈地抖了一下。

“林之桃！”

她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她，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震惊和慌乱。

压在她身上的人动作瞬间停滞。

几秒死寂的沉默后，林之桃抬起头，泪水早已在她不知觉间流了满脸，

眼睛红得厉害，她就那样看着郑雁来，眼泪无声地，一颗接一颗地滚落，砸在郑雁来的脸上，颈窝里，冰凉一片。

郑雁来从未见过林之桃哭，一次都没有，无论是小时候被打得浑身是伤，还是后来遇到任何困难挫折，她都没见过她掉一滴眼泪。

此刻这无声的泪水，瞬间冲塌了郑雁来所有的心防。

她的心软得一塌糊涂，抬起手，指尖颤抖地拂过那湿漉漉的脸颊，试图拭去那不断线的泪珠。

“别哭。。。。。。”

“为什么。。。。。。”

“他为什么能。。。。。。我就不能。。。。。。”

“为什么。。。你要和他结婚啊。。。。。。”

这句话耗尽了她最后一丝力气和勇气。

她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一软，重重地倒了下去，再次抵进郑雁来的颈窝，陷入了昏睡，只是那眼泪，依旧不停地往外涌，湿了郑雁来的衣领。

郑雁来躺在那儿，一动不动，任由那重量压着自己。

颈侧是湿润的眼泪和滚烫的呼吸，怀里是彻底醉倒过去的人。

为什么？

她也无声地问自己。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望着天花板上模糊的光影，心里也缓缓生出一片茫然的难过。

为她怀里的这个哭的发抖的孩子，也为这团让她措手不及的乱麻。

她抬起手，悬在半空许久，最终，还是轻轻落在怀中人微微颤抖的背上，极轻地拍着，像安抚一个受伤的孩子，尽管她深知，这份情感早已超越了孩子的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