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楚儿看向壮观无比的天象,扯著父亲的衣角道。
福国公还沉浸在天劫浩荡之威上,此时抬头一望,苍老的面庞上浮现不敢置信,既而语气沉重:
“这是尧舜古书里描述的画面,天降神瞳,瑞兽相隨!”
“这好还是不好?”褚楚儿见父亲的语气这般严肃,小心翼翼道。
福国公嘆了口气,苦笑道:“自然是好的。可欲达高峰,必忍其痛。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这份气象固然非凡,但要承受的磨礪,不是常人能忍受的。”
祭台之上,楚景年开始闭眼感受,一缕青紫色的星光从天上而来,点缀在他的眉心,绽放如华,形成一道神圣的迴旋流云纹路。
不同於忠武侯之子的牛角兽面纹,也非大皇子的龙形兽面纹,更不是北襄王女的火莲纹,而是一种还没怎么出现过的纹路。
紧接著,楚景年的丹田开始沸腾,眼眸开始炽热起来,双眼睁开时,骤然涌出金光。
源源不绝的金光从眼睛脉络,流向四肢百骸,神血的力量迅速融入血液,让整个身体暖洋洋的。
无形之中,楚景年感觉自己已经迈入了修行大门。
正式迈入了搬血境。
这个过程像是大坝的洪水,要越过眼前的阻碍,神血点化就是开闸的钥匙。
“我道是谁,原来祭台上的是景王殿下。”
“景王自幼聪明伶俐,本以为落水之后会一蹶不振,没想到会更加大放异彩。”
“此等气象,是什么品质的神血?”
围观的很多人看向执掌神血名录的官吏,不断催促。
一旁负责记录的观星文官,观察祭天台的反应,顺著天象排列组合,开始命名,激动的差点把册子抖掉。
他抚了抚官帽,瞪大眼睛道:“天墟九品,森罗万象!”
“森罗万象?”莲冠道人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命名的神血。
在他们眼里,恐怕这辈子见到最顶尖的血脉,也不过是刚刚的金色圣龙。
至於楚景年身上的这等神血,还真是举世难寻。
圣乾大帝问询一旁的莲冠道人,沉声道:“敢问国师,我大夏立国以来,可曾出现过天墟神血?”
“启稟陛下,没有。”
莲冠道人微微一笑。
他之所以笑,是因为大夏有一位身负天墟神血的天骄冉冉升起。
这是他乐於看到的画面。
谁说东洲自古以来都是蛮夷之地?
这不是活生生的例子。
圣乾大帝的大手重重的拍在龙椅把手上,冷笑道:“我东洲的王朝被中土天洲的那帮傢伙喊了千年蛮夷,如今六大国谁还敢说我大夏立国根基不稳?”
圣乾大帝的胸中是真的压抑了一口许久的浊气。
似乎已经迫不及待看到大夏王朝扬眉吐气的一天。
东洲六大宗主国,唯有大夏初立,根基不稳,才推翻大乾不过百余年,各方面的实力远远不及北方的后金、北汗,甚至不如西北的火藏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