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小姐,幸会。”谢臣年微微颔首,回以礼节性笑容。他似乎并未察觉异常,主动朝她伸手:“我是谢臣年。”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到南仙面前,她却只顾盯着他虎口上的疤痕。
“南仙?”谢承轩在旁边出声提醒。
南仙回过神,匆促伸出手,掌心与他贴握了下,很快就如触电般飞速缩回。
手垂落回身畔时,指尖还在微微发颤。
谢臣年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不到两秒,旋即转向谢承轩,似是随口一提般道:“听说‘蔚蓝计划’融资遇到了点麻烦?”
谢承轩笑了笑:“大哥的消息总是这么灵通。”
话题切换到商业领域,南仙被两人隔绝在外。
……
……
他完全不记得她了。
南仙后脊汗液冷却下来,心脏跳动逐渐恢复正常。
当初发生了那样的事,现在他已全部遗忘,对她来说……显然是再好不过。
过去就让它过去,南仙心里清楚,她早已不再是十六岁的那个南仙。
谢臣年……也不再是当初的谢臣年。
更何况……从一开始,她就不该自作多情去招惹他。
两人谈到兴头,谢承轩拉开旁边空椅,邀谢臣年入座。谢臣年坐下来,南仙也跟随落座。
宴会继续进行,柔和爵士曼妙流淌。谢臣年与谢承轩对话,目光却无意掠过斜对面。
贺家一夜之间冒出个私生女,对外却称自幼养在国外,这件事他之前早有耳闻。今日目睹贺南仙真容,他不禁多看了两眼,小圆脸,柳叶眉,瞳眸清润似含水雾,着一身白色露肩礼裙,明明是再寻常不过的扮相,他却不知为何盯了她许久。
南仙挺直后脊,不敢有一丝懈怠,握着刀叉切割盘子里的煎鳕鱼。
然而越是紧张,越是容易出错。她试图将鱼肉送入口中时,刀面边缘的小块碎屑,不受控地跌入进酱汁,溅在了她下巴上。
南仙霎时僵住动作。
察觉有人在看,她忙用餐巾擦拭下巴,谢臣年观察到整个过程,唇边笑意加深,忽而将话题转向了她:
“贺小姐看起来很面善,我们是不是以前在宾大某个活动上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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