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掐着她的细腰,俯下颀长的身子,温热的额头轻轻抵上她的,呼吸在咫尺间交融。
“这么巧,我也想你了,小腰精。”
话落,男人偏过头,两人鼻尖相蹭的弧度里藏着未说尽的温柔。
俞棠紧紧地闭上眼睛。
今天总归是逃不过这一劫了。
在和裴宴离接吻以及奶球被丢出家门之间,她宁可选择前者。
就在四片唇瓣快要贴到一起的时候,裴宴离突然顿住。
“怎么不躲?”
俞棠睁开眼睛,“啊?”
裴宴离:“你不躲,我就真亲了?”
“等一下!”俞棠退开半分,“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喜欢男人的话,有做措施吗?有什么传染病艾滋病吗?”
裴宴离被气笑,“我看着像喜欢男人?”
俞棠点头,“像你这么帅的一般都是弯的。”
“就算我是弯的,好歹我喜欢的也是人,不像你,放着人不喜欢,偏偏喜欢动物。”
俞棠:?
裴宴离抬起狭长的眼睛往一旁一瞥,“我们要不要在你的猫面前表演一个法式热吻?”
“你早就知道了是吧?逗我玩儿呢?!”俞棠这才反应过来,一把推开裴宴离,走过去把奶球抱了起来,“奶球我们走,不理他,有病。”
裴宴离偏头笑着,“裴太太,我有说过不准你养小动物了?”
俞棠转过身子,“啊?你允许我养啊?”
“嗯。”
一秒的愣神之后,俞棠顾盼生姿地笑了起来,眼里波光粼粼的,“谢谢老公!没想到你人这么好!”
说完,她抱着奶球正准备回屋时,裴宴离喊住了她。
男人那眼神像是浸在温水里的星光,温柔得几乎要淌下来。
“俞棠,你有什么不高兴的告诉我,别憋在心里。”
俞棠纳闷地看着他,心里突然觉得怪怪的。
裴宴离这是在…关心她?
于是她试探着问:“那……我可以住宿舍,或者住回家吗?”
话落,裴宴离的神色冷了下来。
“不可以。”
“为什么啊?”
“因为结婚了分居,不吉利。”
俞棠:“……”
……
这一晚上,俞棠都睡得不是很踏实。
可能是因为房里多了奶球,她半夜时不时地会醒过来确认一下它的情况。
到了后半夜,她又梦到了妈妈,梦里哭得稀里哗啦的,等醒来的时候,枕头都被打湿了一大片。
这会儿是早上六点,俞棠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毫无睡意,傻傻地盯着白色的天花板发呆。